南细细迈开步子,唾了两口唾沫星子在手心里,摩拳擦掌着道,“若儿,瞧本宝宝的自由飞翔!”一个箭步还未跨去,在岸边脚尖被乱石一勾,尖叫着直直地飞向水面中央。
劲风掠过发梢,南细细使劲闭着眼,只感觉到一双手抱紧自己腰间,贴紧温暖的怀里,转身过翻几道圈,稳稳落在了地上。
眯眼偷看却是一片火光明亮,若儿不敢吭声,一大群花家下人侯在旁边。
异色双眸似乎染上了几丝压抑的怒气,沉声道,手上却加大了力气,“就这么想逃?恩?”
低头想蒙混过关的某人却被他限制住伸手勾抬起脸。
“这数日来,你所有的一举一动,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皱眉,目光融融而带薄怒,“可是你可知道这机焱林是什么地方?你不要命了!”
左手银制暗器飞出击向那水中浮石,暗箭和紫色妖冶的毒气密集而出。
南细细惊出一身冷汗。
长眉蹙起,眸色一暗,花盛曜将她打横抱起,飞身而起,几个起落便到了他的寝殿。
震开门,细细挣扎间落到了软绵绵的床榻上。
挥手拂过纱帘,重重叠影间顿时暧昧无限。
南细细缩到角落,还没爬起,便被拉住脚扯入怀里控制在身下。
隐隐觉得情况不妙,盛曜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怒气。
“盛曜!”咬牙叫出他的名字。
花盛曜看着身下的女子,异色双眸情绪激烈复杂,埋下头,发丝垂落她耳畔,让他有着莫名的慰藉。
在她耳边呵出暖气,轻轻道,“你喜欢赫岱?”
“……”感觉到身下少女的僵硬,眸光转深,重重咬上她的唇,流连辗转,带着极强的怒气。
“花闵君!”南细细怒道,支手推开他的胸膛,“你混蛋!”
用力捏住她的手腕,阴沉道,“他们倒是挺在乎你的,居然派出了七十暗卫队来寻你。”
祸水……
眼前恍惚浮现出祸水那祸害众生的清逸面容和君无嫩嫩的小脸蛋,还有顾染白那欠扁十足的臭美仪态。
异色双眸中怒气涌现盛极,左边金色灼热,右眼寒冷透骨,“就算这样又如何?我花盛曜要定的人,谁也休想得到!”
她竟然,咬舌。
是想要自尽?
难道他的感情,在她看来竟是如此不堪?
不,他不会就此罢手,就算禁锢她的自由,折断她的翼,也要永世留住她在身旁。
这世间流离,他何其幸运,遇见的这一抹温柔眷顾。
叫他如何放手。
花家的大夫说她意识一直混沌未清醒。
南细细在房内已数日不起,倒像是在逃避着什么不愿醒来。
那人每日都来,却不言语,只是静静站在床前看她。
有时一盏茶的功夫,有时却能从日出站到夜深人静之时。
私心太多,有时会成为一种奢望。
他不愿意明白,也不想明白。
他只知道,无论天地谴之,神人共愤,他花盛曜都将不择手段,全部毁灭。
梦中混沌不安,碎裂的画面四周散落,她拼了命去拾,却依旧抓起了一手的破碎流离。
“祸水!”细细惊叫出声,映入眼帘的人却惹得她终于呜呜大哭起来。
“小姐……”蔡伯一脸慈爱地拍着怀里的女孩子,一如既往的让他感到疼惜。
他此生膝下无子女,细细却比亲子更亲。
止住了哭声却显得十分委屈的少女抽噎了几下,擦干净鼻涕眼泪,也明白了事情的大概。
蔡伯的确没死。那日收了货在回汴京的路途中,众人投了间客栈休憩。
蔡伯有起夜的习惯,却看到了不该看到的场面。
他竟然听见盛曜的声音和另外两人的对话。
他认出其中一人,护国候府中管家尹丘。
换假药,计策,污蔑。
慌乱中踢翻了什么物品,匆匆跑回了房间。冷汗涔涔间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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