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的温和看得江心月一阵错愕,仿若在华阳宫里对丽妃狠下心肠的人不是这个男子一般。江心月抬头,对上帝王的眸子,立即做出了一副恰到好处的柔媚的笑靥。
她也已经入宫三载了,习惯了虚情假意的面具,在任何时候,千万种风情姿态都能信手拈来,随意展现在脸上,以博取这个至高无上的男子的怜爱。
“心月。”皇帝突地唤了一声,声色里有着浅浅含蓄的叹息的味道。他细细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子,十一载的帝王之路,他最是会看透人心;后宫与前朝纷乱的牵动之下,他也最是明白后宫女子虚伪的假面。
古言说的半点不错,为帝王者,寡人也。郑昀睿此时看着眼前的女子,心里纵然有再多冲动的情愫,面目上即使有再温情的真诚,亦无法打动她一丝一毫。平生第一次对女子有了真心,郑昀睿只觉得无所适从。他习惯了哄骗与利用,如今倒不知该如何去用真心博得一个女子的喜欢,后宫纷杂的险恶,他又无法光明正大地宠溺她。
他朝着她移步而来,暖暖地牵起了她的手,粗大的掌心将她的小手包在其中。江心月心里突突地一阵跳,从掌心传来的温柔的热度也让她无所适从,最终却在心里感叹郑昀睿擅长情色,所有哄骗女子的招数都做得这样好。
皇帝拉着她进殿,温和地道:“之前小杏子和小李子两人在你遭贬后回了乾清宫,今日朕已经令他们再次过来服侍你。”
顿了顿,又道:“皇后心性有些大,你若有什么难处,定要及时告知朕。”
江心月咀嚼着皇帝的话,“心性有些大”,这个形容确实符合皇后,她一心想着掌控满宫的权势。而皇帝把两个孔武的太监再次赏赐来,也是有着深意的。
定是为着平衡后宫权势!江心月脸上顿现出舒缓之色,皇帝这是在扶持她,以此来分皇后之势。
皇帝有些无奈地看着她明暗互变的神色,知道她又把自己单纯的保护往那复杂的权谋里头想去了。他几不可闻地一叹,道:
“听闻林选侍之母新添了幼弟,她数年未见家人,跑来和你诉苦,你竟去求了皇后让她得以见到母亲和幼弟……心月,你是六嫔之首,不仅有掌宫的才干,又有出众的善心。后宫有你真是朕的福分。”
他一席话说得情义极重,江心月听得都有些不安,口里直道:“臣妾不过行本分之事,哪里敢和皇上论什么福分。皇上是天子,臣妾只是出身低微的妃妾,皇上是臣妾一辈子的福分呢。”
皇帝看她惴惴不安的样子,心下稍稍苦涩。迟疑了片刻,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道:
“心月也和家人了离别数载了。不若,朕下旨令江家夫人进宫,可好?”
“皇上……”她听着皇帝的话,眼中已经现出泪光。
宫门一入深似海,宫里只有位份高且隆宠的嫔妃才有机会见家人一面,或是有孕时客请母亲姐妹来宫里伺候。江夫人进宫必定会带阿媛,她已经三年未见到阿媛了,那是她唯一的亲妹妹,惆怅的思念早就爬满了她的整个心房。
皇帝看她感激的样子,心里大喜,一个侧身揽住她,霸道地封住了她的唇。
江心月被他突然的袭击吓住了,皇帝轻轻地吃着她唇上的胭脂,撬开她的唇齿去挑逗她的舌,仿若吮吸蜜糖一般。
温情的缱绻在殿内拂开,皇帝每月只招幸江心月一两次,平日也不敢多见面,这样几月下来,他明显吃不消了。他此时疯狂而温柔地吻着,就像沙漠中饥渴的脱水者一般。
半个时辰过去,江心月被帝王温情熏地头都有些晕,心里暗暗道:不愧是好美色,连嘴上的事都能做这么久。
郑昀睿当然是不满足于嘴上的甜蜜,他边吻着,边三两下把她的外裙除尽。“啊——”地一声,江心月被他的勇猛催得呼出声来。
“皇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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