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枝笑着回馈了他。
像她对他说过喜欢在水里找刺激那样。她从后座翻找出白大褂给他披上,在驾驶位,被他抱着,一次又一次。
……
陆与白的体力尤其好。
主要是,在她给他准备了很多杠铃,督促着他不断锻炼身体的情况下。他的身体,越来越好。
-
他们去了医院。
医院的长廊冷冷清清没什么人,空气中充斥着的消毒水味道刺鼻。
陆与白先陪云枝到妇科,见了久违的沈斯南,做了些备孕的常识准备。
再之后,他们从医院离开。
陆与白陪云枝去了那条他们经常走过的石拱桥。
他们去坐了桥下的乌篷船。
卷了棉花糖两个人分着吃。
还在阳春面馆,各自吃了碗面。
……
他们没去学校,不敢再去学校。
学校里残存着的回忆太多,上一次陆与白闹出来的事件也太难堪。沈斯南有次回母校,还从几个学生嘴里听说,学校的后操场,有个得红斑狼疮的女鬼。以及…她的男朋友。
他们两人,一直在操场附近晃悠。
“……”
云枝当时听了就是很无语,暗地吐槽:“有女鬼长我这么漂亮的吗?”
“……”
被陆与白听到。
他窃笑着,告诉她,他们高中时,也正是云枝醒来在303房间里看到的那一张照片。在爱心最尖端那一张的照片。
深深吸引她的照片,其实也有由来。
陆与白当时的校服袖子上面还是小小的云枝两颗字。云枝因为不好好用功学习,被班主任罚扫。
她拿着扫帚在操场上了无生趣。陆与白想帮她,她不让。
反倒拿起扫帚,往他腿上挥了一把。
陆与白气得,干脆抢了沈斯南爱在墙上乱涂鸦的马克笔,在自己洁白崭新的校服上,开始作起画来。
印象派,写实派,耿直派……
应有尽有。
他写完特意在云枝面前转圈,存心要气死她。
云枝直翻白眼。
第二天她来学校,他看到被他写了陆与白三个字的校服袖子上,陆与白三个字…
更淡了。
……
不仅没气到她。
反而把自己,给气死了。
“所以,那照片是沈斯南拍的?”
“不是,”陆与白当时说,“是贺临。”
-
备孕过后的一两个月里,云枝和陆与白试了各种方法,各种体位。
依旧没能怀上。
医生说是因为先前节食节得太厉害,需要好好调养。
云枝听了屏息凝神,没说二话。
她的记忆已经恢复。
这天晚上,云枝瞒着陆与白偷偷下床,来到客厅,打开了电视机。
电视机里正在播放着一些意味不明的画面,里面的男女,总会发出一些暧昧不明的声音。
云枝看了脸红心跳。
没过一会儿,二楼扶梯边缘有沉静的视线投来。云枝感受到。呼吸紧了一拍。
“陆与白…”
她呐呐喊。
陆与白很快下楼。
他穿着宽松松垮的睡袍,落坐在她身边,陪她一同看着电视画面。
猝然间,他问起:“你脸红什么?”
“……”
陆与白:“看我们俩的视频,大半夜的,都能看得这么起劲?”
云枝:“……”
“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做怀念?”
陆与白直白道:“不懂。”
“……”
云枝说:“就是…”
陆与白:“嗯?”
云枝:“就是……”
陆与白无奈:“你到底想说什么?”
“就是……”云枝抿抿唇,咽了口口水,转头过去,对上他的眼。
……
陆与白的身形在一片漆黑中更显瘦削高挺。
他的肩线宽阔,颈部挺直。如鹰隼锐利却又暗含温柔的视线,不带分神投注在她的脸上。
“……”
云枝呼吸一滞。
这么多年了,都过十年了。
她还是避免不了,被他深深地吸引。
她在半夜里,起来看小视频的原因无他。
她做了梦,梦到了陆与白。
……
梦到的。
是他们,年轻的时候。
……九年前的,那个时候。
-
那晚,她在阳台上呼喊陆与白。她招徕他,进了家门……
当时客厅里的灯一片漆黑,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她没选择开灯。
她拉着陆与白进了卧室。
男孩的脸颊很干净,额前碎发柔软。
他的眼睛清亮有神,褪去了刻意伪装出的吊儿郎当模样。
他倚靠在她的房间门口,薄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
他在温柔喊她:“枝枝…”
她受不了这种诱惑。
她拉着他坐到她的床畔,深深呼吸,给自己心里鼓足了勇气。
“陆与白…”她轻轻喊他。
“嗯。”他温柔应。
云枝闭上眼睛,她能察觉到自己脸颊滚烫的程度,不亚于火山喷发时的激.情。
她深深喘着息,红上脸,一声一声,不停唤着他的名字。
仿佛这样就能给足自己勇气。
她拉住陆与白的手,往自己最经常穿的,也是他最喜欢的小碎花裙里,仿佛夏娃勾引亚当那样带着他堕入深渊。
……
眼神明亮神情柔软的少年,怔了又怔。
最后在她那句威胁的话说出,不想复合就……
他没让她说出剩下的话。
他狠狠地堵住了她的嘴。不准她嘴里,有一切分手的可能。
尽管他们早已分手。云枝把自己的脑袋死死摁在枕头里,听着陆与白撕开塑料包装的声音。听着他粗喘着气,小心翼翼吻她,耐心之至,不断安慰着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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