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像是在对待一件用心之至的宝物一样,边让她动情的同时,不忘亲吻着她耳朵,询问着她的感受。
云枝咬紧嘴唇,没有说任何话。
从那天起,她喜欢上了他亲她的耳朵。
-
时间流转,云枝悬在心间的心脏已经开始跳动。
她极力屏住呼吸,不去注意,身侧人专心望她的眼神。
她的眼睛,眨了两下。
“陆与白…”她听见自己强装镇定地喊。
“嗯…”他仍然清浅有余温柔有余地应。
仿佛从那一天他说过很多爱她,从那一天他们发誓真的不吵架了起,他就遮上了这样一层虚伪的面具。
她有时候喜欢,可有时候,又不太喜欢。
譬如,现在。
她咬住唇,余光盯着身侧镇定有余的男人。
他闲散恣意,身体懒洋洋靠在沙发一侧,舒适倦懒到极致。
平光镜后,那双细长微挑的眉眼不时和她视线交汇,偶尔挑眉,削薄的唇溢出难以自控的笑。
该死的,笑容里又藏了几分温柔。
可她现在,唯独不想要的就是温柔。
顷刻,陆与白和她对峙过后,拿了遥控将坐在浴盆里小鸭子戏水的她关掉。慢条斯理,饶有兴味道:“老婆…”
“嗯……”云枝应得小声。
陆与白说:“想勾引我,不必用如此……”
说到这,他慢悠悠,拉长了拍子。话里半是挑衅,半是意味深长。
“低三下四的手段?”
“??”
云枝猛地转身,狠狠瞪他。
“谁勾引你了?”
“你,”陆与白正大光明指出,“用你没穿衣服的视频,就是在勾引我。”
“……”
“滚……啊。”
云枝这两字,吐露得分外艰难。
没过一会儿,陆与白像是真顺她的意,滚了。
他起身穿着松松垮垮的灰色浴袍,高大瘦削的身影,仿佛是融在了深夜里。明明走得端正,却看出几分宛若游龙得逞的兴奋意味。
“……”
云枝收拾了电视机前的DV,还有藏在电视机柜下方的…小盒子。
她做了很久的思想工作,还是没有鼓起勇气,把这里面的东西给陆与白。
……
云枝正打算回房睡觉。
楼梯间又有人下来了。
他换了整套的西装,衬托出完美颀长的身材。
站在楼梯口,陆与白鼻梁上架着那副眼镜,微挑起唇,半是慵懒地看着她。
“你去哪?”
“……”
“睡觉。”云枝怏怏答。
“不准去。”男人果断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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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下楼,从她手里姿态娴熟地接过盒子,仿佛是早知道这里面藏着什么。边挑起唇,边轻松说:“不错…”
“……”
“嗯,”陆与白笑,“还是粉色的。”
“……”
“老婆,”黑夜里,他的视线半带挑衅意味地投来,弯着唇说,“想要刺激,直接跟老公说不行吗?”
“……”
云枝无话可说。
“我不要了,我要睡——”
“不行。”
陆与白快速拆开盒子,低头,吻住了她。
他的双手仿佛是带了闪电一般拥在她的肩,迸射出火花。激到她的内心天旋地转。
一片漆黑。
陆与白的薄唇温柔启开她的唇,擒获住她,深深交缠让她的耳朵嗡嗡不断。
心跳快到……简直是要失去知觉。
她被陆与白推在沙发上,他用粉色,缠绕住了她的双手双脚。
在极致的温柔来临,潮水上涨,宛如陷入了绝对黑暗那般,敏感而又害怕的时刻。她听到陆与白,在她的耳侧说了一声,粗暴而又戾气的话。
她想睁眼,被他擒住下巴。
她的唇,被他深深封住。
陆与白之前说过的那两个字,不断在藏在她的脑海里回旋,云枝懵懵懂懂,落入了沉浮不定的大海里。
陆与白是划桨的船夫,他载着她,给予她无限的快乐。
……
云枝的眼,在全然无知间被蒙上。
后来陆与白开灯,她所能感知到的,也只有那一片黑暗。
极致的愉悦感攀上尾椎,云枝颤栗,紧紧抱住了身前人的脑袋。
陆与白吻着她,修长冰凉的指尖拂过她的锁骨,最后扯上纯黑的丝带,一点点将她和他之间的障碍,不留情面地全部消除。
云枝颤动着睫毛睁眼,看清了眼前一切。
……
陆与白好看的薄唇勾着笑,斯文俊逸的眼前没有戴那副眼镜,他带着她,坐落在豪华一望无际的海边。
巨大玻璃窗外的潮水拍打,浪花夹杂着鱼贝的腥味扑面而来。云枝立刻就认出来,这是二楼书房窗口。
透凉的海风吹击到他们身上,卷过皮肤。那还真是…刺激。
-
“枝枝,”陆与白轻问她,“知道我为什么要戴平光镜吗?”
“不知道…”云枝有气无力,“反正我,不喜欢…”
“不,你喜欢。”
他这么说。
然后下一瞬,云枝的耳廓被轻轻舐了一下,陆与白低声喟叹着从她身后响起。
她听见了,一声清脆的,拷住她双手的…声音。
“你说,当医生时,就该有医生的模样。”
“扮演其他角色时,也不例外。”
“知道吗?在两年前,我就已经瞒着你,偷偷去做过近视矫正手术了。”
“但你说,你又喜欢斯文败类。”
……
“小骗子。”
先前脑海中重复盘旋的两个字,此时亲昵地,加了一个小。
重新回荡在她的耳畔。
陆与白亲昵又温柔地喊着她:“小骗子…”
云枝侧目望去,窥见了衣衫整洁端正的男人身上,端正系着深蓝色一丝不苟的领带。
他的衬衫完好无损贴在他的身上,擒着她的同时,还在温柔浅笑。
“恋爱十周年纪念日快乐,枝枝。”
如同你想要给我的惊喜一样,我对你许诺过的新鲜热爱,也从未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