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这边,司空子谦带着笑意一路走回到修礼阁,又让其他下人退下关上房门后,嘴角那抹常年挂着的微笑就沉寂了下去。
鸢飞是他的心腹丫鬟,此时并没有与其他人一般退下,而是走到偏房给他沏了一盏茶出来,放到了他的手边:“主子,喝杯山楂茶消消食。”
司空子谦掀开茶盖,看了那茶一眼。
山楂茶色泽暗红,一掀开茶盖,就满室山楂香,单单闻着,就能闻到一股属于山楂的甜酸味。
“你倒是有心了。”司空子谦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自打进屋来就紧皱的眉头松了松。
鸢飞恭敬地问他:“主子,奴婢见您出门的时候,心情还是不错的,怎么这会一回来就有些不虞了?可是遇到了什么烦心的事情?”
她并不像在外面那样,喊司空子谦作“大少爷”,也不是像在司空子谦买的那间大宅子里喊他“老爷”,而是喊了一个就像是暗卫对主人的称呼:“主子。”
“呵,”司空子谦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竟是冷笑了一声,“在这个府里,我哪天待着的时候是开心的?”
鸢飞道:“可是主子每次去见小少爷回来,都是心情颇好的样子,不似今儿……”
她原本仗着自己从小跟着司空子谦长大,加上司空子谦有把她作为心腹培养,一直都是认为自己在主子面前是说得上话的,所以才斗胆的多问了一两句,可是话没说完,却被司空子谦横眼一扫,那双凤眸里的寒意生生让她打了一个寒噤。
鸢飞将脑袋低下:“是奴婢逾越了,请主子恕罪。”
明明是在寒冷的冬天里,可她的手心却紧张的出了汗,鸢飞吓得头也不敢抬。
虽然外面的所有人都认为相府大少爷司空子谦是个温文尔雅的贵公子,庶子出身却比许多大户人家的嫡长子还要优秀,与自己的嫡弟更是相处和睦,多少人都羡慕司空相爷生了两个好儿子。可是只有她知道,自己的主子,在暗地里的真正面目是怎么样的。
鸢飞想到司空子谦小的时候,表面对嫡弟司空子暇送来的兔子爱护万分,可是等到司空子暇离开之后,就将那兔子亲手掐死的情景。
想到那个时候自己跟在司空子谦身后,眼睁睁的看着一只活泼可爱的小白兔在自己年仅十三岁的主子不断收紧的手掌里断了气,而自己的小主子那时候竟然是一直在笑。
她那会被吓得浑身颤抖,而那个时候,比她还小三岁的小主子在掐死小兔子后,转身对她说的是什么呢?
他那双还没完全长开的凤眸里带着笑意,却深不见底,略显稚嫩的脸上端的是公子如玉般的无双风采,说出的话却仿佛是最阴冷的毒蛇,在向她吐着信子:“将这只兔子拿去炖了,记住,要先把它的头,四肢都砍断,炖好之后,拿来给我吃,我要全部吃掉。”
鸢飞一想到司空子谦那时候的样子,就感觉寒毛卓竖。
不过是一个才十三岁的小孩子,心机竟然如此重,如此能……逢场作戏。
而她那个时候被司空子谦的行为所惊吓到,反应慢了一瞬,就看到自己的小主子朝自己走了过来。虽然十三岁的司空子谦刚刚到她的耳朵处,却用自己刚刚掐死过兔子的双手揪住了她的衣领。
“怎么?舍不得那一只兔子?那你去陪他好不好?”眼前的小少年还没有自己高,但是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寒意却惊人,脸上是微笑着的,那时候眼睛却是透着杀意。
从那个时候起,鸢飞就知道,自己所伺候的主子,根本就是有两个面孔。
在外人面前就是一个明媚的少年,温润如玉,翩翩无双;然而只有他自己和鸢飞知道,司空子谦,真正的面目是怎么样的。
鸢飞一瞬间脑海里的回忆就过了千万回,可是在司空子谦看来,鸢飞低着头的样子,不过是被又一次被自己吓到罢了。
转动着手里的茶盏,司空子谦颇有些漫不经心的说道:“你的好奇心还是重了些,不过这回却没有逾越,所以无罪可恕。”
鸢飞这才松了一口气。
司空子谦看着茶盏里暗红色的山楂茶,眼中神色不明:“不过你倒是说对了一件事情,今儿个,我确实心情不好,这还是我的弟弟带给我的。”
鸢飞再次开口询问的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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