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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娘刚到府城又回京,府城的贵女欲哭无泪,好在孟庆娘的裁缝师傅韩秀技艺精湛,徒弟青出于蓝,她也不差就是了。
当初花时将韩秀排挤出府城,韩秀心里憋着一口气。
因着孟庆娘争气,裁一阕也对她看重,将府城这一摊全交给她。
这一次韩秀谁也不惯着,短短几个月时间,花时成衣坊关门大吉,啥花招也使不出来了。
庆娘虽不在,韩秀也深得信赖,一切都应付得来。
孟庆娘回京城后就没闲过,除了给公主殿下制衣,还要抽出时间服务一些身份尊贵的客人。
虽有一等裁缝给她打下手,她也忙得脚打后脑勺。
就在这当口,杜春枝突然告诉她,明天别忙活了,跟我去接你师公。
庆娘一直住在裁一阕那边,还不知道师公已经到了,一听他老人家来京城,高高兴兴地应下。
她坐在马车上,笑眯眯地说,“我现在还常用师公写的《辩恶兵法》呢,好用得很。”
杜玲珑伸手一直马车棚顶,“请苍天,辨忠奸!
拿兵法,一个顶俩!”
杜春枝和庆娘都笑出声,外面余庆喊道:“稳着点儿,你别摔了。”
“没事儿,就伸了个胳膊。”
“你还想伸腿咋的?”
玲珑笑得嘎嘎的,“不伸腿,我在跟庆娘姐姐说兵法,兵法里没有伸腿这招。”
庆娘笑道:“想想我以前,真是太窝囊了,要不是师傅和师公,还不知道被人欺负成啥样呢。
京城跟府城穿得不一样,今晚我就给师公裁衣料。”
“别忙了,”
杜春枝道,“早就叫人备下了,你还是先紧着公主那边。”
庆娘道:“再忙也不能忘了给师傅和师公做衣裳,这是我的孝心。”
玲珑扯了扯她的袖子,“那我呢?”
“咱们是姐妹情。”
一路嘻嘻哈哈的,很快就到了城门外,玲珑朝外看了看,说道:“好家伙,这么多马车,这么轿子,这么多人!”
庆娘挑开小帘往外看去,也吓了一大跳。
周围车轴声马蹄声谈话声相互交错,目之所及全是人!
“今天是什么日子,难道城门外有大集?”
玲珑笑嘻嘻道:“当然是接我爹的日子。”
庆娘不明所以,杜春枝正要跟孩子解释,突然听有人在外面呵斥,“谁家马车在前面挡着?快快回避,让我们过去!”
余庆一听就不乐意了,“城门外这么大地方,哪不能停马车?凭什么说我家车挡了你的?这又不是你们地盘,你换个地方不行吗?”
对方看了眼杜春枝的马车,讥讽道:“你们车上连个徽记都没有,这周围随意叫出一家,都比你们门第高。
能用上这等马车,想来你们也有些家底,但是眼睛最好擦亮些,别得罪了不该得罪的。”
余庆道:“你快跟我说说,谁比我家门第高,哪一位我家得罪不起?你们马车上倒是有徽记,可那玩意跟个鬼画符似的,我可认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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