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染白愣了一会儿,轻轻笑起来,”幸好,幸好,还有三年。那丫头运气好,说不定碰见什么奇迹了呢。”连他自己都知道,自己的笑声该有多苍白。
日光渐继剥离,朝花夕拾消逝了层层欢娱。花朝月夕,冰雪消融,倾斜的回忆一切都显得那么的春暖花开。
和月城。
繁华都城人头攒动,踵趾相接,热闹非凡。而这盛况全因和月百戏精妙无双,总是引得了各国客商纷至沓来。
有处人围得水泄不通。一辆用三头鹿拉的车。车上立有三根幢高竿,中间的一根带有建鼓,上面有一幼童在做种种惊险的动作。下面车厢里有四人奏乐,这四人中两人排萧、一人奏茄、一人手执鼓槌。“戏车高幢”的左边,有“鱼龙曼延”。这个节目由五个人手里拿着鞀鼓,引逗一条化装的鱼和一条龙,龙身上有一幼童,在做各种表演。鞀鼓,又叫鼗鼓,起敲击节奏的作用,即所谓“节以鞀鼓”。在“鱼龙曼延”之上,有三人在绳上做种种惊险动作,绳下竖着几把尖刀,这就是“陵高履索”。它的右边是由象人化装表演的畏兽戏和凤凰戏。在凤凰戏之上,还有三人席地而坐,其中一人吹笛,一人拊掌高歌,一人袖手而坐。
节目精彩纷呈,引得众人掌声不断。
前面一丰满女子在拥挤中摔倒,却被身后之人稳稳托住扶好,感觉得到手劲柔转自如。回头看见一张俊秀的脸,女子红着脸道,“多谢公子。”
“举手之劳而已。”
分明就是不甚正经的芷佑,却假假笑着,心里却暗暗嘀咕,这山一般的身体压下来,自己可就没命了。
芷佑继续看戏,听到旁边阴深深的声音道,“好看么?”
“恩恩,好看。”芷佑脱口而出,忽又用受惊的表情看着绿尤嗲道,“你吓死人家了啦!”
“哼。公子交代要看好南姑娘的。对了,南姑娘呢?”绿尤四处打量。
芷佑忽然倒吸一口冷气,这下是真的受惊了!完了完了完了,他小命绝对保不住了,居然把人看丢了!
提气纵身一起,情急下展露了绝妙轻功,并加上了破锣嗓子,“细细美女!美女细细!你在哪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而当事人浑然不觉,凑在一堆人群里看善眩人的神奇魔术,那金发碧眼男人动作熟练而具有吸引力,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到他身上。
外域人眨了眨碧眼,用生疏的汉文道,“大家屏住呼吸哦!现在……看!”手上红布扯掉,大束妍丽花朵从起初空无一物的手上显出。
能在古代看到这么近距离的魔术,南细细开心地拍着手掌。不错不错,这花挺漂亮,这人,恩恩,也还是帅气的。
善眩人接着又道,“现在我把这花送给这里最美的姑娘。”捧着花绕着人群慢慢走着,又引得一阵尖叫声。
“最美的姑娘,能收下在下的花吗?”忽然碧眼停住,对着南细细眨。
细细顿了一下,看了看周围满是笑意的目光,咽了口口水,有点不好意思,在善眩人怂恿的目光下,终于伸出手——
半途却被人拦截,那人右手揽住南细细全身,嗓音淡离而疏远,“内子体质特异,忌花粉。”
短短一言,截断了善眩人的眼里的期许。
众人的目光都被此人吸引。
墨发如月华倾泻,眉眼精致如画景,面容白皙清浅,一身与身旁女子相称的云绣蓝袍白裘,白裘衣领锦绒显得男子面容周遭显有一圈淡淡的光晕。
而女孩子脸庞漾起蜜意,半弯月的眼里带起深深柔和笑意。
在众人暗赞的呆滞目光下,男子牵着女孩子缓缓离开了人群。
实际情况却是,细细气红了脸咬牙切齿,“祸水,我收我的花,关你什么事!谁是你‘内子’了?你还叫上口了?老是这样破坏我的桃花!”南细细快吐血了,自从来了西域,这祸水也不表态,于行为上又不让她有机会红杏出个墙什么的,简直活生生地折磨啊折磨!
赫岱却睁着黑曜石般的眸子,忽然勾了唇,扬着调子,“哦?原来细细是想婚配了?”
南细细一个脚滑,目视着面前的人,暗骂道,婚你个大头鬼婚!早知道就跟着顾小白去东川出海玩儿了。
面前别着脸生闷气女孩子似在走神,赫岱眸光流转,有了不满,低头。
“喂!唔……”正要破口大骂的女孩子被噤声。
唇舌旖旎交缠,赫岱微闭了眼,不愿收回这个吻。右手勾她入怀,左手摁了她的手在胸口,感觉到心脏跳动显得有些略快。
细细憋着气,被吻得七晕八素,在赫岱离了脸庞时大口喘着气,还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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