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菩萨能帮我弄好是好事,弄不好还能比现在更差?”
“那就行,这事,你还是跟秋兆说,他要是看不惯,到了那天我帮你张罗,他回避一下也行。”
“几时来?能不能早点?”
“昨天上九,我还遇到那菩萨,也顺便帮你问过了,她说你这事,她多少有点数,说是你院子里有个鬼,等着上卢家大妈的身。”
翠喜心里咯噔一下,有点不寒而栗。
那老不死的,要死早点死,死又没死成,还把她给连累了。
她这一瘫痪,搞不好卢秋兆还天天去给老不死的送饭,给她端屎端尿,当孝子。只要一想到,卢秋兆会伺候他老娘,翠喜就非常烦躁。
说起来,夏清她家婆是个老好人,非常心善,也很能忍,做事也非常利索。但就因为什么话都藏在心里不会说,给人感觉就很懦弱。
卢家两个媳妇都以欺压老太太为乐,很有成就感。
卢秋菊没有想这么深,自古以来婆媳都是天敌。但夏清却看得清清楚楚,她估摸着后来,家婆去世,卢秋菊慢慢也想通了,才会一辈子难释怀。
这种仇,不说能不能报,最起码卢秋菊是不会报的,一旦报复,连累兄长,老太太在天之灵如何能安?
呵呵,夏清却没有这么多忌讳。
里头说的话,夏清听在心里,心说,昨天原来是上九日,神婆神棍们的欢庆日,四方回合一起,怕是没少串通消息,想着怎么坑蒙拐骗。
卢秋菊这些天每天都来,帮卢秋兆家里做点家务,正好可以照顾她母亲。虽然不能把她母亲挪进屋,但能照顾一点是一点。
猪屋连门都没有,老太太的白发在风中吹得一团凌乱。
初十四,菩萨终于被请来了。说起来,卢秋兆其实没有那么反感迷信,横竖医生都没有办法了,请菩萨来看,把死马当活马医,也没错。
夏清站在门口,手中擒了一缕阴煞,看着花面鬼故技重施,在屋里装神弄鬼,“嘿,哈,轰!”发出一些古怪的声音,她突然跳起来,桃木剑朝天花板上刺去,“厉鬼,哪里逃?”
一团黑烟很配合地出现在桃木剑的剑下,和白色的天花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极具视觉冲击性。
花面鬼一眼看见,浑身一颤,只见那黑烟就像是有生命一般,绕着剑尖转了一圈,朝旁边哧溜游动,形状像个真正的厉鬼,布散了半个天花板。
这一幕,躺在床上的翠喜也看到了,她是真瘫痪了,要不然,此时肯定逃得比谁都快。
“这,这是什么?”
黑影离开了天花板卷动花面鬼的桃木剑,朝花面鬼俯冲过来,直击她的面门。
“啊!”花面鬼尖叫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惊惧得脸上一片紫色,双手撑在地面朝后挪去,“这,这……”
好在,这黑影嗖地一下,一闪而逝,不见了踪影。
“你要是再敢出现,我将你碎尸万段!”花面鬼外强中干地喊了一声,自己给自己捡了点颜面,爬起来,捡起桃木剑,手颤抖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