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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红妆傲然地回头看他,带着一分生动的笑,“我可也是曾经将军的女儿。”
那带笑的眉眼里熠熠生光,如是一团月光落在那清丽的双目里,秦元墨看着一愣,等回神时候她已经骑着马往前快行了几步,此时朝他看来,严声吩咐,“你先去给我父亲送信,我在城外等你。”
话音刚落,马鞭便打下了,马儿吃了一痛,朝城门那处飞快奔去。
秦元墨对许红妆这有些兴奋的举动略有些无奈,这一出城可就是个严重到不能欢乐的事,她怎敢这般欢喜?
却也知晓留信的重要,便寻了铺之拿了纸笔写下一封简短的信件,再拿了钱给这铺子的主人让其送信。
出了城门时候,那姑娘手中摘了一条树枝,上头结出了好看的浅紫色小花,许是听到了马蹄声便抬头朝他看来,扬了扬手中的树枝道:“前头带路。”
秦元墨并未立马加快,而是有些好奇地盯着她,“你就不怕我存了什么坏心思?便就这般信任与我?”
“那般才更好。”许红妆随手扔掉手中树枝,驱着马儿走到他的身旁,面目平静地道:“你若是坏人,那我从此以后就再不信你。一辈子的时间那么长,少了一个不值得的朋友也算是一桩好事。”
这话她说的极其认真又极其随意,却让他无法不信,也让他暂时不敢再生出旁的心事,朗笑着应下,“说的倒是。”
一边扬起马鞭道:“若是出发,可没有后悔的余地,前路不仅漫长,到了某处还可能会限制你的自由。”
许红妆问:“每个人到了那处都要限制吗?”
秦元墨答:“无人有例外。”
许红妆道:“那便就没关系了。”
“驾!”马鞭一落,马儿飞快前去。
军营处是训练士兵的地方,训练好了就会送到前线去保家卫国,若是让人知晓训练的秘密基地难保不会有什么贼心之人来给他们找麻烦,所以那处地方既为隐秘,除了几个紧要的人几乎无人知晓。
行了两夜一日之后那限制自由的地方终于到了。
秦元墨取出一条帕子,“需得麻烦妆儿把眼睛蒙起来。”
许红妆在这两日的时间里也懂了这隐秘为了何故,当即不再多问,取过帕子就直接蒙在了眼上。
秦元墨拉过许红妆的手将她放在自己的背后,“我要出发了,妆儿抓紧了。”
许红妆一听连忙伸手绕过他的腰身拽住他手上的缰绳。
“抓着我衣服就好。”秦元墨看着那双小手笑道。
许红妆便听话地松了手拽住他的衣服。
两夜没有好好睡觉的思绪在这满目漆黑的时候终于是有些按耐不住的涌出来了。
尤其坐在别人后面,这前头的身躯就是一个很好的枕子,虽说马儿颠簸,但对于困到极致的人这根本就不是一个足够阻拦的理由。
许红妆眯了好一会儿,抓着衣服的手倒是一直未松,反而是越来越紧,直到某一刻突然陷入沉沉的睡梦里,马儿一个颠簸吓得她手上差点松开,脑子瞬间清醒过来,当即随手一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