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砚琛满脸寒霜出了门,去医院的路上,嘴角崩成一条直线,就没放松过。
开车的乔助理看得心惊胆战,没敢说话,只是一路猛踩油门,飞速赶往医院。
穆杳正待在豆豆的病房里。
这几天一直忙着钱的事,她已经很久没好好陪陪豆豆了。
看着孩子乖巧的睡颜,穆杳轻轻抚了抚他柔软的头发,低语,“豆豆,妈妈会努力挣钱,等攒够钱了钱,就带你走,我们离开
柊城,离得远远的”
“杀人偿命!你还想离开!?”门猛地被推开,穆砚琛冷硬阴沉的嗓音在门口响起。
穆杳惊惶回头,就见穆砚琛阴沉着脸一步步走进来,皮鞋敲在地面上,就像是踩在她的心间,闷疼。
男人来到穆杳身边,一把掐住她的脖子,话里尽是恨意:“我真是低估了你的恶毒,没想到你竟然敢害死我父亲!”
穆杳听着他的话,心头一跳。
穆砚琛的父亲,就是她昨晚刚去看过的爷爷。
“什么意思”穆杳掰住穆砚琛的手腕,惶恐问,“爷爷他怎么了?”
“怎么了?你动手脚害死他还有脸在这里装傻?!”穆砚琛将拷贝下来的监控视频摔在她脸上,“证据确凿!”
穆杳打开视频,看着和她穿着身形甚至长相都相差无几的女人往输液管内注入不明液体时,眼泪断了线一样往下砸,“爷爷
怎么会这样?明明昨晚还好好的“
“能不能别在这里假惺惺恶心我?!”
“可这真不是我”穆杳一个劲儿摇头,揪住穆砚琛的袖子解释,“爷爷对我这么好,我怎么会害他”
“够了!”穆砚琛语气冰冷,一把甩开她的手,“这些理由,你留着跟警方解释吧!“
穆杳被男人大力甩开,跌倒在一旁的点滴架上,将其全部撞到在地,哗啦啦地发出一声巨响。
警察应声而入,拿出手铐将她一把铐住。
穆杳知道,这次害她的人有备而来,根本不会给她翻身的余地。
床上的豆豆被吓得哭嚎出声,赤脚滑下床来对站在一旁的穆砚琛又踢又打:“呜——你这个坏蛋,放开我妈妈!”。
穆砚琛黑着脸,没轻没重一把拎起小孩的领子将人半悬在空中,却被豆豆抓住手臂狠狠咬了一口。
男人被咬得生疼,伸手扼住小孩绷得死紧的下颚,逼他松口:“野种就是野种!”
小孩踢着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听着豆豆的哭声,穆杳的心像是千万根针扎一样,刺疼。
她怕自己真的入狱,穆砚琛对他不利,哭着哀求,“豆豆是无辜的,他真是你的孩子,你这样对他他会很难过”
“还在撒谎!”穆砚琛脸上阴翳越盛,咬着牙将那份亲子鉴定报告砸在穆杳脸上,“不见棺材不落泪!”
鉴定报告掉落在地,穆杳看着上面“确认无亲生血缘关系”几字,脸色变得惨白,“不是的,他一定是你的孩子,这个鉴定报
告肯定作假了,穆砚琛,你信我”
“你还要狡辩!”穆砚琛低吼着打断她的话,冷笑一声,“我也曾想信你,傻子一样去做了鉴定,结果呢?”
“穆杳,水性杨花,蛇蝎心肠,这些词用在你身上,真的最适合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