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没有。”沐娇只是被他的冒失吓坏,实质上并没有什么大碍,不过狐疑看向蔡永平,“只是不知道蔡大人怎么冒冒失失的,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蔡永平点头,不过欲言又止,模样为难。
不过到底还是把事情缘由,向仲寇和沐娇说明,“我要赶去京郊城外,据说那里发现了岑安的尸体。”
“岑安?”沐娇听着这名字有些耳熟,好像听人提起过,不过一时没有想起。
不过听说岑安的名字,仲寇却是先想到什么,眉头较之前皱得更紧,“你所说的岑安,该不会是那个因为贪污获罪,囚禁在地牢之中的岑安吧?”
“当然是他。”
经由蔡永平这么说明之后,沐娇却是想起来了,不过疑惑更深,“可是我记得,你之前不是说他死在牢里吗?怎么现在又在城外发现了他的尸体?难道尸体还会走路?亦或者有人将他的尸体搬到了城外?”
沐娇一边琢磨一边摇头,怎么想怎么觉得荒诞,不过是一具尸体,这么花费精力煞费苦心,实在稀奇。
仲寇和沐娇想到一块去了,却是皱眉打量蔡永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你说清楚。”
蔡永平更为为难,不过念及此事告诉给仲寇知道,他也可以帮着一道参详,便是清了清嗓子,向他说明。
“此前牢中大火,尸体大多面部焚毁,几乎辨认不出,我们只能靠着衣服、所处牢狱的位置和大概的身形体貌特征,确定了岑安的身份。却不想这只是他金蝉脱壳的伎俩,竟然趁乱逃了出去,死在了城外。”
仲寇缓缓点头,看来用那场大火做文章的,除掉太子之外,还有旁人。
曹彬和岑安并没有特别的交情,犯不着助沐凌晗逃走的时候,还要一并把岑安放了。何况岑安的品性,一言难尽。
“不过具体如何,还得到了城外,才能有定夺。”蔡永平说完,便是抱拳告辞。
“等等,我和你同去。”仲寇将他拦住,又看了沐娇一眼。
“我会乖乖跟着你,我去寻马车过来吧。我们坐马车会快些。”沐娇知道仲寇打的什么主意,便是先一步开口。仲寇虽然面上无奈,不过还是点头,许了沐娇的跟随。
沐娇找来马车,三人赶到城外。
城外郊区,已经聚了一圈衙役,见蔡永平和仲寇从马车上下来,立刻行礼。仲寇挥了挥手,让他们简单说明情况。便听得一侍卫开口,“我们今早巡逻,在城郊废弃的田里发现了一具尸体,尸体上吊在树上,据说是自杀。放下来看了看,竟然有些眼熟,有人认出是岑安。”
沐娇看了眼躺在地上的男尸,脖子上虽然有一道明显的瘀痕,但不能说就是上吊自杀的。
何况如果真是岑安,他废了那么大的力气,又是掩人耳目地从监狱里逃出来,怎么可能刚出来几天,便自杀了
其中,定有蹊跷。
“如何证明这具尸体是岑安?”仲寇眼眸一沉,抓住问题的关键。
“这位是岑安府上的旧仆,据说是看着岑安长大的,对他非常了解。”一衙役指了指站在身边白发花花的老者,向仲寇介绍到。
“你是岑安的旧仆?”仲寇打量老者,约莫七十左右的年纪,身子孱弱,大抵鲜有见过这样的场面,身子颤抖得厉害。
“是的。”老者点头,颤颤巍巍地接着说。“我跟了他大概四十余年,记得他的模样,别说是死了,就是化成灰我也认识。”
“这具尸体,老夫非常确定,就是岑安的。”
老者言之凿凿,十分确定。
“老人家,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今天真是谢谢了。”仲寇并不着急表明自己对这件事情的看法,不过向老者表达谢意,让衙役带着他离开。老者点头,不过回头看了眼岑安的尸体,眼眸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