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平吓得心有余悸,好久才反应过来,不过木讷点头,之后战战兢兢地转身离开。
不过一步三回头,临走还不忘再看骆珠一眼。
可惜骆珠丝毫没有注意到贾平,只是盯着地上的裂缝,眉头紧锁。她在此之前遭受过一次地动,但这一次京郊的地动,远比那次更严重。
难怪,之前遇到的几波人,都对他们这时候还要回到京郊表示不理解。
“如果齐霄不在,那我要见见你们的负责人。”仲寇再次说明自己的来意,小兵点头,指了指不远处头上缠着绷带,官服一身狼狈的男人。“俊武皇子若是想知道,问他便是。”
仲寇点头,牵着沐娇的手,来到男人面前。
“没想到齐霄也知道城防危险,不愿露面,只是苦了这些士兵,不但要拿命冒险,而且功劳说不定还要尽数算在齐霄头上。”沐娇替这些士兵觉得不值得,不过这些早就约定俗成,饶是沐娇也没有办法改变。
来到负责的官员面前,那人已经是灰头土脸,顾不得脸上的伤,还在安排接下来的城防。
眼下地动频繁,虽然危险,但也正是容易暴动的时候,必须加强守卫,以备有人趁乱而入,趁火打劫。
“俊武皇子。”男人见到仲寇走近,向他轻轻点头。“您怎么过来了?”
仲寇盯着他那张布满血和灰尘,几乎快要看不出模样的脸眉头紧锁,“我们见过?”
不止仲寇觉得那人眼熟,沐娇亦将来人从上到下打量了番。
诚然,确实在什么地方见过。
“当然,下官蔡永平,家父是刑部侍郎,前些日子曾经陪同他一起前往质子府,和俊武皇子您还有沐小姐见过。”男人声音不卑不亢,简单说明曾经见过。
经由他这么一说,沐娇也是想起,不过印象中,那位跟随自己父亲过来的年轻人精神抖擞,皮肤白净,看上去文质彬彬,和现在这幅狼狈的模样,判若两人。
难怪他和仲寇都没有认出。
“京郊现下,什么情况?”简单寒暄之后,仲寇问出最为关心的问题。男人紧锁眉头,眼眸之中颇有些无奈,“俊武皇子,如您所见,便是这样一副宛若人间炼狱的模样。城防塌了一半,京郊里面及附近的民居,十之六五都有损毁,至于人员伤亡,更是不计其数。”
蔡永平说完,面色凝重,目光诚恳地看着仲寇,盼望着他能出面,帮忙解决这个问题。
“所以城防这边,是你在负责?我还以为这么重要的地方,国舅爷会亲自出马。”仲寇大概向蔡永平打听出了京郊的情况,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城防本是家父负责,只是他在地动中受了伤,暂时没有办法下床,这才过来代劳。”蔡永平简单说明自己出现在这里的问题,不过很聪明地,想着不露痕迹,绕过刚才仲寇问询齐霄一事。
可惜仲寇不是这么好糊弄,听出他言语的躲闪之后,他又问了次。“国舅爷可也是伤了,你可知道,我要去什么地方寻他?”
“这这”
仲寇虽然鲜有和蔡家打交道,不过齐霄可以将这么重要的刑部放权给他们,唯一可能的,只有可能蔡家是为他们服务,也是齐霄安排在朝中的势力。他刚才的询问,多少可能对齐霄造成负面影响,蔡永平才是欲言又止。
“齐大人齐大人现下,应该在自己的府上,只是”蔡永平欲言又止,好久才是接着往下说,“只是如果不是顶顶重要的事情,俊武皇子还是不要过去了。他齐大人自己遇到了些事情。”
“好吧。”已经切切实实地体会到了蔡永平的无奈,仲寇叹了口气,只能点头应下。“我先回质子府一趟,晚些时候若有必要,再去国舅府上拜访。城防之上,或许其他事情,倘若遇到什么棘手之处,也可以派人过来质子府寻我,一定竭力相助。”
虽然立场和蔡永平有所出入,不过都是为京郊震动之后善后,都是为了京郊城的黎庶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