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淑窈听的心惊肉跳,只打哆嗦。
“沉河游街浸猪笼”不会还有满清十大酷刑吧。
馒头骂了一顿之火,抬头瞧见抖得跟那风中落叶似的人,不解。
“大姐又不是说你呢,你抖啥?“
呜……馒头啊,这混蛋那就是我啊!
馒头又问:“后来呢?”
“啊?什么后来?”
“后来糟蹋美人的那个混蛋,有没有得道惩罚?有没有被送官下狱……”
沈淑窈缩缩脑袋。
“后后后来天一亮,那人醒来一看有些害怕就跑了。”跑来庙里赎罪来了。
“什么,跑了,这混蛋,他爷爷的,挨千刀的东西,真该逮住他,碎尸万段。”
咚……
大殿里传来一声闷响,沈淑窈的两条麻杆腿,彻底倒在地上。
她心里头现在就一个念头:碎尸万段?可不可以少剁几刀,或者……或者一刀剁了成不?
“大姐你咋啦这是。”
“没事,就是腿软。”
“那……我扶您起来?”
“馒头,你说那混蛋要是回过头去负责,是不是可以免去碎尸万段?”
“唔……他要是有责任心,有担当,还是可以从轻处理的……”
……
馒头的话在沈淑窈心中刮起了一阵不小的龙卷风,翻腾啊翻腾。
此刻她坐在大殿的蒲团上,托着脑袋在想到底该怎么办。
是逃之夭夭?
还是回去负责?
沈淑窈觉得她是在面临生理上十七年,心理上三十七年的一个前所未有的重大抉择,是生是死?
眼看着天昏地暗,归鸟如林,浪子回家,念良寺的大殿要关门。
住持来了一趟又一趟,想要把人送走。
可不管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沈淑窈愣是听不进去,依旧不动如山。
你说念良寺这么一个和尚庙晚上收了一女人,这要是传出去,念良寺的清白何在啊!
好不容易回来的香火,估计又要被风给吹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