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众人诚惶诚恐地下跪行礼,皇帝大喇喇一掀龙袍便坐在了床头,随意地摆摆手让众人免礼,便开口询问楚君越的病情。
“摄政王到底是什么病?怎么突然就病重了?”
胡老头上前一步,恭敬地躬身,答,“回禀陛下,摄政王原本就有旧疾在身,入冬就容易病发,但是也不至于如此严重,令其病重的其实还是有人在药里加了不该加的东西。”
“什么?!”皇帝瞪大眼睛,怒道:“是何人如此胆大妄为!连摄政王也敢毒害!”
胡老头摇头,“老夫也是昨夜才被叫来,具体是什么情况就不得而知了。”停顿了一下,他指了指窗边软塌上昏迷的“宁珂”,叹气,“小珂儿已经在这里连续照看了几天,也病倒了。”
皇帝看了“宁珂”一眼,并没有多问什么,叹了一声又转头拉住了楚君越的手,低声喊了声,“君越?君越你可听得见朕说话?”
楚君越深度“昏迷”,自然没有回应,仿佛冰雕一般。
皇帝有意无意地摸了摸他的脉搏,确实很虚弱,不认真感觉都以为这是个死人了。
当真病的那么重?
可要不是真的病重,他也想不到楚君越装病的理由了。
“你们务必要全力以赴,一定要将摄政王救活,否则朕拿你们是问!”皇帝沉着脸,肃然对着宁珂和胡老头下了命令。
两人齐齐垂首领命,“是!”
皇帝没坐一会儿就要回宫去了,反正他也就是来看看楚君越的情况,以及做做样子而已。
“陛下。”就在皇帝离开之前,宁珂突然站了出来,冷声道:“微臣王可有要事向陛下禀告。”
“嗯?”皇帝负手回头,脸色不悦,“你有何事?”
宁珂垂手低眉,沉声道:“陛下,先前废黜的二皇子派人前来将微臣与家师逮捕,说微臣与家师涉嫌弑君,实属冤枉,还请陛下明鉴。”
“医圣也被逮捕?”皇帝皱了皱眉,淑妃曾告诉过他是王可在药里加了别的东西,却没有说过医圣啊!
医圣再怎么样在京都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多少要顾忌几分,也不太相信医圣会做这样的事情,怎么楚宇轩就把人给抓了?
胡老头及时道:“回禀陛下,被逮捕的不止老夫一人,宝林斋上下几百人,乃至小珂儿所有产业里的员工都无一幸免。”
说到这里,他语气既委屈又愤怒,“还请陛下明察,老夫等人不过是个平民老百姓,到底犯了何罪,以至于如此兴师动众连抓几百上千人!”
皇帝眉头皱得更紧,似乎也没有想到楚宇轩大张旗鼓抓了那么多人,虽然弑君是大罪,可宁珂和医圣的身份特殊,没有确凿的证据就抓了那么多人,影响似乎也不太好。
尤其是现在局势不太平,四国威逼,若是宁国公府和摄政王府再因此造反,那可真是得不偿失了。
略一沉吟,皇帝已然理清楚了其中利弊,抬眸看向胡老头,沉声道:“医圣且放心,朕不会冤枉一个无辜之人!但是也不会放过一个歹毒之人!”
“陛下英明!”胡老头赞美道。
宁珂却不肯就这么放过这个大好机会,继续道:“陛下,虽然前任二皇子一口咬定是微臣在药里加了别的东西,但是微臣确实是冤枉的。在陛下生病之前,微臣一直休假,并未在宫中,直到了休假回去,太医院安排微臣去伺候汤药,微臣才有此殊荣到君前。”
“陛下,此事陛下大可去问问宫里的人,微臣是否这几日才回宫的!”她道:“此外,任何太医院的太医都无法私自携带药物出入皇宫,离魂草和米囊在太医院没有,那微臣更加不可能会有。此事疑点重重,还请陛下明察!”
皇帝自然知道她说的那些,没有一点品级的太医都不能到他跟前来,之前他还觉得奇怪怎么换人了。而所有太医出宫皇宫都必须搜身,王可确实不太可能将药物带进来。
也许,这事儿还有别的隐情。
宁珂也不说太多,语气诚恳,把握分寸,点到为止。
她只要把事实说出来就好,也不多说楚宇轩的不是,以免让皇帝多疑。但是她说到这里,多疑的皇帝肯定还会继续往下想下去,至于最后会怎么样,那就不是她要关心的了。
皇帝听完她的话,脸色阴沉地点点头,什么也没说便离开了。
难得出宫,皇帝倒也没有直接回宫,命人走得慢一些,暗地里从马车里向外看,也想体察体察民情。
没想到,这刚走到大街上,就看见前面被群众团团围住,七嘴八舌地议论着什么。
皇帝皱了皱眉,让人下去打探,不一会儿,打探的人回来把情况说明了以后,皇帝顿时暴怒,一掌拍在了车窗上。
“反了!真的是要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