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安神香的药吃下去没多久,林香草就沉沉睡去了。
李长朔帮她脱了鞋子,擦了脸,这才坐在床侧静静地看着她,如今的她温顺安分,就这样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他心中无比心安。
可心底更深处,他却依旧是有些遗憾。
如今的她若是不用靠安神香也能如此乖顺,那就好了。
手缓缓地摩挲着她啊朱唇,她今日是涂了了胭脂的,这胭脂是淡淡的红色,衬的她肌肤如雪,他竟忽的有些心猿意马,忍不住想亲她一口。
而事实上,他也当真如此做了。
当他俯首朝着林香草贴去的时候,他能感觉到她细微的呼吸一阵阵的喷洒在她的脸上,他心中躁动,眼看着就要贴在她的唇上了,这时,忽听外头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谁!”李长朔素来警醒,听见外间的异动,他忙又坐直了身子,满脸戒备的朝着外面看去。
自己的安排的人手有多少,他自己比谁都清楚,如今这人必定不会是赵九重。
片刻间,又听屋外传来了云烟的声音:“主子,小姐可睡了?”
“嗯。”李长朔淡淡的应了一声。
这时,云烟终是推门进屋了:“我想起了一个事儿,兴许,也应该说说与主子听听。”
李长朔知道云烟素来机敏,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她也不会这么说,当下就朝着她点了点头。
云烟看了看床上的林香草,适才道:“主子,今日小姐遇到那怪人之前,曾问过我,可曾看到过公子穿白衣,见我没有确切的表示,小姐竟还十分失望。”
李长朔皱着眉头,有些不解。
这好端端的,为何又问起了白衣的事。
“她问你的时候,酒楼里还发生了什么事?”
听李长朔这么一问,云烟倒是仔细思量了起来:“那时候,花巧匠去帮小姐买吃食去了,倒没什么多余的事情发生,原本小姐还与我们听书听得尚好呢,这无来由的变故,倒让我也有些诧异。”
“听书?”李长朔皱眉,见云烟点头,满脸狐疑的看着自己,他恍然想起当初香草为了帮赵九重查案子,两人似乎也去听过书。
皱着眉头,他终是悄声叹了一口气,幽幽道:“好了,伺候小姐休息,屋里的香就去了吧,她这一觉,该要睡到明日了。”
说了话,他起身就往外走,到了房门处时,他忍不住捏了捏手,面色难看至极。
不想,香草既已经失忆了,竟还记得那人的喜好,看来,自己还真是要赶紧将她娶进门了。
时日再长,往后还有什么变故,那是真的说不清了。
夜色微凉,李长朔走在长廊上,心中却似堵了什么一般,百般不安。
第二日,他如常前去陪林香草用饭,毕竟是服了安神香的缘故,林香草起的格外晚,李长朔怕亏了她的身子,又悄声跟云烟嘱托,往后这安神香还是要加一点为好。
下了朝,李长朔直接去找了顺景太后。顺景太后好不容易才找到李长朔,对他更是心疼有加,如今一听自己这乖孙要成亲,自是高兴,又问了日子,只听他说是十日之后,顺景太后就喜忧参半了。
毕竟这是皇家的大喜事儿,若是要办,也势必也办的体面一些,可不能丢了皇家的脸面。
于是,她尝试着跟李长朔商量,看看这日子能不能推一推,却听李长朔笑道:“若是这事儿再不定下来,你那孙媳妇儿肯定就被人抢走了。”
顺景太后愣了愣,继而大笑:“好,好,你既是如此喜欢皇奶奶这就陪你去跟圣上说说。”
当今圣上一心求长生,若不是在上朝批奏折,那就一定在炼丹房里。
李长朔已经跟白道行交代过了,这边,他和顺景太后顺顺当当的见了圣上,待顺景太后将这一大喜事儿说于圣上听的时候,当今天子正在回想着今早白道行扶乩时所说的话:皇上今日会有大喜事发生啊。
天子抬眸将李长朔打量了一阵,心中暗道,难不成,这就是白道行所谓的大喜事儿?
皇家子嗣单薄,如此一想,倒也算得上是大喜事。
思定,他当下就应允了这事儿。
待李长朔和顺景太后从御书房里出来后,正好看到被崔次辅引着往这边走来的赵九重。
李长朔冷冽的勾了勾唇角,只是和崔次辅打了招呼,就没再多做停留了。
赵九重敛眉,回头朝着李长朔远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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