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商会已经不存在了啊。”
“谁告诉你的,这话可不能乱说。”
“你难道就没发现?会长小姐和他的未婚夫,已经三四天不见人影了。”
“也许是工作忙啊。”
“忙个头!谁不知道矿坑现在是没法开采的,下去过的人都知道,那里是东联邦军的人在把守,而且格里佩先生和嘉儿、易罗恩他们都在下面,样子也不像是被囚禁。”
“他们?他们在哪儿干吗?”
“这还不算。你可知道,杜乔老师和普莉希拉家小姐都不见了。”
“他们不是去举行婚礼了吗?”
“哎呀!我们都被骗了!这俩人实际上投靠了林特,鬼知道他们打什么主意。”
“不会吧……这消息你都从哪儿知道的?”
“从哪儿?到处都是!整个西奥芬海默,恐怕就只有你,还被蒙在鼓里啊!”
“这……这……这都什么时候的事儿啊?”
“就最近几天。唉,现在可真是满城风雨。早知道还不如待在天上,哪怕跟着悬浮岛一块掉下来,也比现在担惊受怕要强。”
“……这话可说得不对,好死不如赖活着。只要活着,总有办法的。”
宇文碎在屋外听到这两人的对答,心都凉了大半截儿,好在最后这一句话,给了他一点点信心。最近诸多变故,弄得西奥芬海默人心惶惶,更是有不少人已经离开此地,不想惹火上身。现在留下来的,要么纷纷急于寻找靠山,要么就是想趁机赚笔大的,一口气摆脱这种寄人篱下的日子。
其实,宇文碎心念一动,他们能给予这些失去家园之人的东西,无非也就是在很长时间内,寄人篱下的日子罢了,不禁感慨万千。
但现在还不是叹气的时候。
宇文碎连着几天,都在偷偷观察西奥芬海默的风春草动。现在的形势不错,最为焦急的是亨特神父,他已经渐渐觉得手下之人并非听命于他,自己可能只是个牺牲品,想要在来个狗急跳墙。恩尼克他们倒是不着急,一点点地向这里集合军力,伺机而动。这正好给了宇文碎空间和时间,让他们就可以大展手脚。
他们的目标,是所有留在西奥芬海默的人中,想要“赚笔大的”的人,无论种族,无论性别。而今晚,宇文碎的目标,是重中之重。可以说,要是没了这个翼人的支持,计划成功的概率将会下降一大半。而这个宝贵的信息,是伊莱娜从易罗恩那里偷听来的。
“有些翼人也和地面上的的教会有关系。”
这是易罗恩的原话。伊莱娜和宇文碎一讨论,就想起了一个人。此人是个翼人,曾经地位显赫,但在迁徙的途中不显山不露水,众人一致认为他只是个普通的翼人。可每当建设工作出现困难的时候,这个翼人总会变戏法一般拿出金币来,开始引起众人的注意。不过他保密工作做得滴水不漏,甚至没有一个翼人和他熟识,再加上不到两个月就横生枝节,宇文岁和伊莱娜就渐渐忘了这个人。现在回想起来,这个人其实一直都在“招兵买马”——不断地卖给商会人情。
想着这些事情,宇文岁来到矿坑边的一个屋外,蹲在窗下,却听到屋内乒乓之声大作,似乎吵得很厉害。
“滚!都给我滚!”一个粗犷的声音在争吵声中格外响亮,似乎是这间屋子的主人,“老子一个子儿都不给你们!有多远滚多远!”
“我们对你已经足够客气了,法维耶先生。”这个声音听起来很弱,但透着一股强硬劲儿,“既然你在天上的时候,就和教会做过生意,为何不能继续呢?”
“放屁!老子这辈子都不和教会打交道,快滚!”法维耶似乎扔了什么东西,自然又是一阵“乒乒乓乓”。
“……我们还会再来的,让·法维耶。”
之后,就是一连串脚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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