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近辰时三刻,温浮欢和薛莫景准时出现在灯火通明的风岚斋外,望着这座沐浴在皎洁月光和旖旎烛火中的楼阁,白墙黑瓦让人恍若置身江南水乡。
温浮欢穿的是一袭雨后天青色的锦袍,流畅的线条和柔滑的质地,衬托出她颀长挺拔的身形,束起的青丝显露出她近乎完美的侧脸曲线。
她眼神睥睨,薄唇微抿,端的是冷傲和清贵的气质,如一株独生于池中的莲花,遗世而高洁。
恍惚中,薛莫景差点以为,玉立于自己身旁的是一位绝妙佳人,心头一颤,忙定了心神,清了清嗓子道:“我们进去吧!”
温浮欢点点头,正欲抬脚迈过门槛,却听到身后传来一道阴阳怪气的嗓音:“哟,这不是聪明绝顶、智计过人的沈欢沈公子吗?怎么?害的长孙家的三少爷失了性命,还敢来参加皇家的宴会,不怕碍了皇后娘娘的眼吗?”
温浮欢幽幽转身,看向一脸冷嘲热讽的姚修廷。
他明里暗里都不敢把温浮欢怎么样,也就只有这时候在嘴上占占便宜了。
温浮欢不欲同他计较,奈何薛莫景做不到忍气吞声,本来想直接发火来着,转念一想便改了主意。
“小表弟,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
“什么奇怪的味道?”
薛莫景用手在鼻前扇了扇,一脸嫌恶的道:“当然是一股子臭味了,因为有人在这里满嘴喷粪!”
此话一出,别说是守在风岚斋外面的仕官和禁军了,就连同姚修廷一起来的世家公子们都憋不住笑出了声。
姚修廷更是一张俊脸憋得通红,怒声道:“三少在这般大庭广众之下,口吐污言秽语,不觉得失了体统吗?”
“哎呀,好臭,好臭,怎么还有人在喷粪呢?”
“你!”
“我什么?”
薛莫景一巴掌挥开姚修廷指着自己的手,欺近他道:“姚修廷,小爷可告诉你了,长孙冽丢了命,那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你若再把这责任推到沈欢身上,小爷我饶不了你!还有——下令押他回帝京是皇上的命令,你这么说,是想连皇上也一起怪罪了?”
“呵!”
温浮欢目光惊奇的瞧着薛莫景,暗道他什么时候这般长进了?竟能逼的姚修廷无话可说?
姚修廷也没想到,自己竟被薛莫景拿话堵住了,气的直咬牙切齿。
他最后冷哼了声,拂袖而去。
“记住了,下次说话前多注意点,别再满嘴喷粪了,怪恶心人的!”薛莫景冲着姚修廷的背影高声喊道。
温浮欢明显感觉到姚修廷被气得浑身发抖,而薛莫景犹自站在原地道:“没事找事儿,活该!”
“你最近可是变得伶牙俐齿了许多!”她站到薛莫景身旁道。
薛莫景瞟了她一眼,不无自豪的说:“那当然了,你嘴巴那么厉害,我同你一起久了,自然也学会了些,这叫近朱者红,近墨者黑!”
“是近朱者赤啊!”
温浮欢忍不住叹了口气,大步迈进了风岚斋。
“赤不就是红,红不就是赤嘛!一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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