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了元儿在苏南街的清风酒楼碰面,这天天气晴朗,出了府后我到处逛了逛,买了些小玩意,也去了话本铺子。
小览子已经离开了京城,京城没有几家铺子出售他的话本子,我有点难过,不是滋味地想着不知何时,他会给我寄第一封书信。
到酒楼时,元儿还未到,我在提前预定好的雅间落座,时不时跟赵仪说些什么。他是少语之人,我想大约行武之人都是如此,索性我也不说了,吃着点心喝着茶,看着窗外发发呆。
突然天下大雨,路上行人慌慌忙忙地在雨中奔跑,屋檐下有零零星星的避雨之人。
心想着,元儿带伞具了没,这雨何时能停,待会如何回府。
听着雨滴的声响,我的心不免有些悲凉。
不知何时,周落坐在了我对面。
我看到他时,他看着我,还是我熟悉的眼神,热衷,充满了光亮。
他唤了我:“婉婉。”
我回过神来,起身就走,他追了出来,抓紧我的胳膊,声音低哑着说:“天下大雨,现下走恐被淋湿。”
他这一关心,倒让我心中一酸,可一想到往事,心生阵阵荒凉,我毫不留情地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扳指不要了?”
我停下步子,迟疑了片刻,转头吩咐赵仪去楼下大堂等我。随后转身缓缓走到他面前,没有丝毫情绪看着他,伸出手:“东西给我。”
是这屋内闷热,还是空气中水雾太浓,迷了他双眼,他红着眼眶紧抓着我的手,我挣不开便冷冷地丢了一句:“放手。”
他嗓音有些颤抖有疼惜:“你还好吗”
鼻子不争气酸了,我努力控制情绪冷冰冰地吐出:“我好不好与你何干。”
他半响未语。我看他时,他正垂着眼,失神地摩擦着我手,抓我的力道也松了许多。他慢慢..慢慢地开口道:“婉婉,你恨我?
恨他吗?细细计较起来,他没什么错,他是秦昀的夫君。可又错了很多,因为他也是我夫君,可现在不是。
也许,从一开始,他不应该强迫我嫁给他。一开始都是错。
我甩开他的手,手心里还残留着温热,可我的心却冷若冰霜。
走到桌前坐下,他也随之坐下。
我举起那杯未喝完的茶,小啜了口,刻意压低的嗓音,带着丝寒意:“你可知秦昀要杀我?
他扶着额头,神色复杂,久久未语。
我冷笑了一声,想来他必是知晓。我居然还幻想过,或许他不知道,或许我心一软,就原谅他,回了周府。
我手上随意把玩着茶杯,努力作出一副轻松的神态。可内心的酸楚之感,却真真实实存在,我别过脸,低垂下眼,将眼眶中打转的泪水憋回去。
“既是如此,你我从今日起一刀两断,日后再无任何瓜葛。”说这些时,一字一句铿锵有力,一句句传到他的耳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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