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身边是有人在走动的,但没有多去留意,还是乒乓碎裂声将我给吓回了神,抬起眸见一宫娥匍匐在地上:“娘娘恕罪,奴婢不小心把茶杯给摔了。[”
我认出她正是这几日出现在殿里的那名宫娥,说起来我还不知道她名字,便把她叫了起来询问。这宫娥叫清灵,并非是我以为的阿平宫里伺候的人,而是这次阿平回宫来后他母妃那边派来服侍的。又问了些关于阿平的事,可这清灵却大多不清楚也就罢了。
心中其实是满意的,至少阿平没有给我在宫中藏了个娇娘什么的。不过回头想他去了银杏村几年呢,若早在他离开前娶房,那时才十三四岁啊,该是还不太懂吧。
没想阿平这一去朱元璋那便是一下午,直到天黑之后才施施然回来。进殿了就四处寻我,发现我窝在窗下就腻了上来,“媳妇,你用膳了没?”
我轻瞥了他一眼,“都什么时辰了,自然是用了。”
“是皇祖父留我在那边论政,晚膳也留了我,又不得推辞。”
我哼了声气算作回应,又听他好奇而问:“你下午一个人在殿内干啥啦?”我倒是也想干点啥呢,可只要我去搬弄什么东西那清灵丫头就立即跑了过来把活抢过去了,等我感觉腹饿问及灶房在哪时,她立即像变戏法似的让人把膳食给端上了桌。
看着满满一桌的菜,却只有我一人独坐,其它宫娥上完菜就离开了,只留清灵一人在旁伺候。顿时就没了胃口,随意吃了些便放下了筷子。
殿内殿外都感觉冷冷清清,下人们各自干着自己的事,也没人来当着我的面交谈。并非劳碌命,可这样的生活我过得很不习惯,轻易不敢随便踏出殿门去闲逛,在如此大的殿里除了清灵能说话外其余的人都跟摆设似的。而且我并不需要别人的伺候,偏偏一个推让的举动都会让她们诚惶诚恐。
后来我就找了窗下这个软塌坐着发呆,在思考除去关于阿平的事外,我要如何改变这样的现状与困局。这个皇宫就像牢笼一样将我牢牢锁困在里面,一天两天还能忍受,可若常年累月的话会让人压抑得难以呼吸。
刚才在阿平进来之前,我就在怀念原来银杏村的日子,也怀念燕七那个小院,也不知他如今怎样了。想到燕七,我就想到后屋那个菜园子了,是故有了个想法不知可行不。
阿平听完我所言就看着我不语,眼眸里竟渐渐浮现哀怨,半响之后才不甘不愿地道:“媳妇你要想弄就让底下的人给你找些种子便是。”
“这不是种子的问题,是那院子可以动土吗?还有能把那些花花草草移掉一部分不?或者有没有空余的地可用来做的?”最好还是有个专门的空地,免得再把花草移植。我是如此想的,可见阿平别别扭扭地问:“媳妇,你这是想种菜还是想小七了?”
“就是想起了燕七,才想到种菜的啊。”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他意思,直愣愣地回应后见他眼神越加哀怨了,还把脸凑到我面前:“媳妇,你都没说一句想我却说想小七,我要把小七给发配到边疆去!”
“……”这才恍然,他这是在吃燕七的醋!也不晓得他脑袋里都在想什么,燕七能跟他比吗?燕七不过就处了半个来月,还是个小少年,也不晓得他这是吃的哪门子醋。
两只手齐上,拉着他的腮帮子没好气地道:“你听清楚字句行不行?我说的是想起了燕七,不是想念!对你我还要说这些情话吗?老娘费尽千辛万苦从南到北再从北到南,你以为是为了谁?不就是为了你这个没良心的小子!现在你还来跟我咬文嚼字计较说我想燕七,说吧,臭小子你到底要怎样?”
在我的手蹂·躏下,阿平的脸变形得很滑稽,不过眼神从哀怨变成了可怜:“媳妇你好凶,我错了还不行嘛,这不是嫉妒小七能得你一句想念。”
我轻哼了一声松开了手,他厚着脸皮又凑过来,还双手从后抱住了我,唇贴在耳畔低语:“就知道媳妇你心里只有我了,你不在的这些天我是日日夜夜都念着,还提心吊胆。而且,”他顿了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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