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手中的玉瓶子道:“这可是母妃常用的圣药,就当作是礼物赠给儿臣吧。对了,皇祖父还有诏让儿臣与恩惠过去一趟,可能没法陪母妃用膳了。”
我看这小子演得是一手好戏,脸上故作的惋惜与遗憾状看得我都暗笑于心,可他的母妃吃这一套,一听此话立即道:“既是你皇祖父有诏那还在这磨蹭什么,我这什么时候都可以过来请安,赶紧快去你皇祖父那。”
“那母妃,我们先告退了。”
随了阿平出来,等走到无人处他才笑嘻嘻地扭头来看我,“媳妇,你可真反应机警啊。”我向他挑了挑眉,此话怎讲?他说:“母妃问你名字由来,我这还心头一咯噔为你担忧呢,结果你随口就拈来一个故事糊弄过去了,也是,母妃又不可能真的去查问。”
我半侧了身反问:“你咋确定我是随口胡编的?”
他一愕,“啊?难道还是真的?”
“当然不假了,我在马府可是住了半月有余,马夫人思虑周全,早就将她女儿姓名的由来告知了我。”那位马夫人还是令我很钦佩的,她虽是一介妇人,可气度与气场都很沉着。
阿平闻言后讪讪:“原来是这样。”
我瞥了眼他,既然提起人家马夫人,自是想起一个事来:“话说你把人家女儿给抓了,现在可有放回去?”只听他回道:“放心吧,你前脚从马家走,那马小姐后脚就进家门了,只不过我也让人下了暗令,若他们敢将此事声张出去后果自负。”
“哟,还耍狠呢?”我忍不住调侃他,可心里却暗暗吃惊,虽然此时阿平年岁还小,可自冠礼之后霸道强势的一面就在慢慢浮现出来。可能连他自己都不自知,行为方式上已经不再是如初般稚嫩温和,会借助强权的力量。
记得当初我有劝诫过他一些道理,当时以为他祖父只是位大将军,让他若想掌握主权首先必须得自己变强。希望不是因为我的一席话而使他有此改变的。
只不过阿平在我面前却是收了爪子的,此时被我调侃了立即俊脸一红,面露羞涩地解释:“没有耍狠啦,只是做一些必要的措施,怕万一他们在外面声张不仅于你不好,也会为他们自己引来杀身之祸。毕竟现在你落在了他们的名下,我必须要为你考虑全面才行。”
我没有再继续怼他,与其说他改变,不如说他在长大,他已经从原来青稚的少年变成了一个有担当的男人。不记得是谁说的,疼老婆的男人必定不会是坏男人。
“好啦,逗你呢,哪里要这般认真啊。哦对了,这是你母妃赠的,你要不要看看?”我有意转移了话题,将手中黑盒子晃了两下。
他的视线一落就笑了起来,“当然要看,让我看看母妃给了你什么好礼物。”
我直接把盒子塞给他,“你来开。”
等他打开来我凑前一看,略感讶异,还以为这种黑木盒里装的是手镯首饰一类的,却没想居然是个香囊袋子,绣工啊确实不错,蓝底锦缎面的,上头还绣了祥云花鸟的。
抬起眸来正想问阿平他母妃送香囊是何意,却见他神色严峻,眼神也明明灭灭,竟像是不甚满意。不由觉得好笑,他娘送我的礼,哪怕轻了,我都没在意呢他脸色难看是作什么呀?
只见他将盒子一盖,“这香囊颜色不配你,还是给我吧。”
我并无随身带香囊的习惯,本来他母妃赠的礼若是不随身佩戴还不太好,这下也解了这烦忧了。以前是穷苦人家的孩子,穿得是布衣,腰间挂个香囊也不合适。所以他说颜色不配倒也不觉有啥,拿去就拿去好了。<ig039;//2381899webp039;9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