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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弃带着个小孩的事并不是什么秘密,伍哥也就点了点头。
詹江若有所思地看了祝弃一眼,问:“从哪里捡的?”
“窗户边上。”
祝弃小心翼翼地回答,“昨晚上,我去了趟茅房,回来就看到它在窗户边——可能是阿猛从外面捡回来的。
詹大师,难道阿猛他……跟这玩意有关系?”
詹江静静看了他一会儿,才摆摆手:“没有关系。
出去后,你不要多说。”
又扭头对伍哥说:“那个人要来了,我们得走。”
“什么人?”
伍哥显然很意外詹江的结论,表情凝重起来,“条子?”
詹江盯着纸鹤,将它小心地放在桌子上,沉声说:“是个惹不起的人物。”
伍哥不以为然地笑笑,恭维道:“有谁的本事能比詹大师您还大?”
他试图活跃气氛,但很明显失败了。
詹江冷冷看了他一眼:“你可以留下,但接下来发生的事,全部与我无关。”
“可是您——”
伍哥说到这里,顿了顿,朝祝弃瞪了一眼。
祝弃乖觉地立马转身,退到值班室外,给他们关上了门。
门外两人看了祝弃一眼,祝弃给他们敬了支烟,两人却都拒绝了。
祝弃便晃悠悠佯装离开,然而走过一个拐角,他就弯下腰,从视线死角绕到值班室的另一侧窗户下面,蹲在墙角偷听。
伍哥的声音从屋内传出:“詹大师,报酬我已经给了,您事情办到一半就想走,不太厚道吧?”
“你想怎么样?”
詹江问。
“百子阵已经布过一次,被条子给搅合了。
现在搬到这里,眼看就要成功,今天晚上就是最后一批货了,您又让我们换地方。
詹大师,就算我老伍求您这一次。
不然,兄弟们都不会服气。”
伍哥的语调很客气,姿态放得很低,但祝弃却听出里面暗藏的威胁。
坐到他这个位置上的人,可能会很蠢,但绝不会不狠。
屋内沉默许久,詹江终于开口:“好,你帮过我,我也一定帮你。
今晚我会布完阵法,七日后,阵法便会生效。”
伍哥大喜:“多谢詹大师,多谢詹大师!”
詹江却古怪地笑了一声:“你的人情,我已经还清。
我离开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无论谁问你,你都不能提到我的名字。”
顿了顿,他又自言自语地说:“如果是那个人在这里,不用说这样的话。”
伍哥追问:“你说的究竟是什么人?”
“这人入世两个月,出手废掉了五十八人。
但这些人里,没有一个知道他的名字,甚至说不出他的长相。”
詹江冷冷地说,“你可能昨天还见过他,跟他说过话,但只要他不想让你记得,就算他此时站在你面前,你也不会有丝毫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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