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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楚昀吃完早餐,端起茶罐,闷了一大口,心想劳资好不容易三十多岁了,人生七十古来稀,就算活到七十岁也过半辈子了,还重活一次干嘛?
难道是因为自己在异国他乡孤独的时候,想回国回不来了,所以老天爷让我再回来好好重活一次?
但是劳资过得好好的,不是真的想回国啊。
只是偶尔想想,想想也不行吗,一点道理都不讲的吗?
赵楚昀上一世是在郡沙读的大学,毕业后一直待在郡沙,后面和一个朋友创业失败,就跟着别人去了南方的一个小国家。
从事的是一些不光彩的事情,前期各种凶险都凭着一股狠劲活了下来,后面更是活的很滋润,真正的今朝有酒今朝醉。
赢了会所嫩模,输了人死卵朝天!
总之醉生梦死、纸醉金迷、酒池肉林,这些词语大概能形容他当时的生活状态。
结果在一次醉死后,赵楚昀发现自己被一脚踢回来了,而且一脚踢回来十多年。
这已经是重生回来一个多月时间了,他也已经习惯了现在的生活,慢慢的接受了这个现实,现在每天就悠闲的躺在睡椅上。
赵楚昀也没有像别的重生者,一回来就想着怎么赚钱,开超市的、做外挂的、写小说的、偷歌的、搞快递的、搞罐头厂的、开网吧的等等。
甚至开水果店的都有,总之五花八门做什么的都有,生怕晚一点钱就都被别人赚走了。
他觉得现在这样就挺好,悠闲度日,不需要像上一世那样,每天活的那么胆战心惊,有今天没明天的。
至于钱?
如果有了十多年的先知还赚不到钱,那这个人肯定是个智障。
更何况,他现在证券账户上还躺着价值五十多万的股票,这笔钱是他爷爷去世的时候留给他的。
爷爷大小也是煤矿上的一个领导,他知道赵楚昀的父亲靠不住,早就开始筹谋孙子的“未来。”
在所谓的合理范畴内,手脚肯定不是特别的干净,零零碎碎加起来居然捞了七十六万。
临去世前,爷爷把这笔钱全部交给了自己唯一的孙子,要赵楚昀省着点花。
这笔钱在2002年算是一笔不小的钱了,小镇的贫富差距很大,胆子稍微大点的,手里有点权的都能捞到不少,各种黑矿,各种条子,搞钱的办法很多。
赵楚昀的爷爷应该还属于胆子比较小的,因为小镇的百万富翁可不少。
这也是为什么赵楚昀抽的是芙蓉王,而周斌抽4块一包的软白沙,湖南人基本上抽的都是这俩种烟。
一个多月时间,他就到市里的证券公司开了个账户,还去考了个驾照,其余时间基本上都躺在家里的这张摇椅上。
赵楚昀心想自己这也算是开了个小小的金手指,回来就和上一世一样手握七十多万的巨款。
只是上一世自己拿到钱就不停的花销,就差在脑门上写“富二代”
三个字了,大学四年时间就花了六十来万。
这还是稍微节制了一下。
因为爷爷在去世之前的那段时间,总是言辞恳切的嘱咐:“好好读书,复读一年考个好的大学,爷爷这笔钱,你省着点花,毕业了买个房子再成个家···”
其实,爷爷心里非常不放心,因为赵楚昀其实和他的父亲差不多。
读书的时候就老是逃课,喜欢去游戏室,还和街上的一群小混混玩在一起,打架更是家常便饭。
爷爷还心想难道这个也有遗传,那自己死后他怎么办?
好在赵楚昀多多少少还是能听进去一点,高二的时候就收敛了很多,再加上人还算聪明,所以复读一年还真给他考上了湖大。
如果爷爷知道了,估计躺在棺材里面都会笑醒。
赵楚昀住的院子离镇一中很近,大概五六百米的距离,虽然是一中,但是记忆中好像没出过一个清华北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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