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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乖,雪狐仿佛是制止般地踩了踩他黑麓皮靴面。
殷淮一怔,疯魔的意识稍稍回过神来,弯下腰将小狐狸,抱起抚了抚它顺滑的皮毛,凌厉的丹眼里闪过一丝悲哀与自嘲,带着杀气捏起雪狐滑溜溜的下巴:“他连你也不要了。”
圈在雪狐脖子上的手渐渐攫紧,狐狸的喉咙挤出空洞嘶哑的气声仿佛在哭,直到那双漆黑清亮的瞳仁寸寸放大,殷淮才泄气般松了手。
雪狐被他捏痛,扒开前肢要那小宫女抱,她平时也帮着七殿下喂养过这雪狐。
殷淮过了最暴怒的时候,这时候怒极反静,对那小宫女冷漠道:“下去。”
小宫女身体一僵,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毕竟这宫里头还从未有人能在殷淮手里死里逃生的。
殷淮冷漠道:“还不滚?”
是这只牲畜救了她。
若是他真的杀这些人,只怕小皇子是要真的恨极了他,再也不会见他。
雪狐以前极黏殷淮,此刻也恨不得离他远远的,殷淮一把截住它肥硕的腰身,半阖眼睫,一下一下抚顺他脊背上的软毛,仿佛很温柔:“逃什么呢?”
“我对你不好么?”
“留在我身边不好吗?”
殷淮放轻动作,抚了抚狐狸背上柔软发亮的白毛,狭长眉眼幽幽沉沉,像是对自己挚爱的情人般呢喃:“你逃不掉的。”
是日夜,宝福惶恐瑟缩,第四回来问:“殿下,真的不开门么?”
今夜掌印巡宫,随队人马停在长欢殿门外,身姿矫健影卫一字排开,琉璃宫灯明华灼灼,颇有些兵临城下的气势。
齐轻舟用过晚饭就郁郁寡欢躺在榻上,手里的话本半天没翻一页,索性往桌上一扔,火气极冲:“不开不开不开!”
凭什么?
宝福缩了缩不太明显的脖子,颤巍巍往窗外瞄了一眼那明明灭灭的火光:“这……”
齐轻舟眼下两团青黑,下巴绷得极紧,用力地踢了踢软被,嘲讽冷笑:“怎么?他还能硬闯不成?”
又要用权势压人了是不是?
那殷淮真实可怜,除了钱权什么都没有。
宝福说那倒没有,掌印还算客气,甚至还亲自报门来说请求面见殿下。
齐轻舟心里钝痛,仿佛浸在一池苦药里,垂着头,抓了抓散下来的头发,目中无光地喃喃道:“还见干什么,又要说好听的哄我骗我回去么?”
在殷淮眼里,他果真就是一个傻子,随便说两句好听的就屁颠屁颠跟着人走。
不,他不会回去了,永远都不要再见到那个人。
宝福看着自家主子又洇出水红的眼尾,不敢吱声,双双沉默了好一会儿,为难地提醒:“殿下,这会儿镜湖的水冰都结了三尺深了,掌印就这么站那儿不会有事吧?”
齐轻舟一怔,喉咙艰难地滚了滚,把那句“送个暖炉出去”
压下,语气平而淡漠道:“冷了他会回去的。”
一把掀过摊子盖在头上,命令:“你也出去,无令不得放人进来。”
作者有话说:
说舟没听完全套的(●—●)主要是掌印一边下棋一边说鸭!
谁听墙角还听完一整盘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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