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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现在吃了,今晚就不吃了。”
听起来并不那么权威。
许连雅说:“你休息一下,我傍晚才有空。
能等么?”
“多久都等。”
许连雅抿嘴笑了,似在笑话他:又说大话了。
许连雅进屋把睡衣换了,又破天荒地化了一个淡妆,刚出卧室便捕捉到脆弱的一幕。
赵晋扬弓着腰坐沙发上,像压垮的禾苗。
他脑袋低垂,一只手在胸口捶了两下。
他似乎没觉察到她的注视,忽然仰起头,靠到靠背上。
她未见过那般紧锁的眉头,不是印象中生气时的弧度,而像遭受了痛苦。
而这么一下,也让两人的目光再次遇上。
那个皱眉、那个难受的表情,仿佛只是她的幻觉,被打了响指一般消失了,取而代之是挤出的微笑。
他说:“穿那么漂亮。”
“你怎么了?”
“我没事啊。”
无辜的声音。
许连雅坐到他身边,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并未异常。
“我没事。”
这人强调,摁下她的手。
许连雅后知后觉地说:“药效上来了是不是?”
他定定看着她,许连雅从他眼神里看到了妥协,他头痛地将额头的刘海往后捋了捋,露出那个浅浅的美人尖。
“有一点。”
阻断药会影响中枢系统,容易头晕和恶心。
每一颗药都是一把双刃剑,一个人的身体再强,也终究不是铁铸的。
“一会就没事,我坐下就好了。”
他说,“之前都这样。”
这种经验的得来让人无奈,许连雅只好说:“回床上躺着吧,躺着好受点。”
赵晋扬也许是真累了,不再逞强,回到卧室。
许连雅帮他掖好被子,还被他抽空笑话一下,“真当我病人啊。”
“睡吧。”
她摸摸他粗糙的脸颊,“我很快回来。”
他顺从地闭上眼,浓黑的睫毛形成两道弯弯的弧线,眉头却还是微皱的。
许连雅忽然想到,过了新年,赵晋扬也算是三十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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