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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妍走过荣王身边之时,再无以前的小心思,心再无怦怦乱跳之感,也没了荣王那跟随的羞涩目光,两人仿佛从未相识的陌生人。
笑妍此刻知道了那不过是年幼时做了一场幼稚的梦。
笑妍从萧楚的走过身边,好熟悉的场景。
萧楚平静的表情下,心中却是阵阵澜漪,“那时的小姑娘长大了,一个敢于跪下抗旨的女子,果然是不凡的,可惜注定与这个女孩有缘无份,今世做不成夫妻了,来世吧!”
上了回国公府的车中,笑妍才松了口气,“真怕又被强留宫中,我的老天爷呀,要是让我嫁个康王可咋办呀?肥头大耳的一介莽夫,还有个厉害的淑贵妃当婆母,简直不能活了,幸好自己豁出命去求皇上。”
回到府上,笑妍还是被父亲一顿责骂,训斥她不顾全府人的死活,过于冒失了。
“难道我都不能为自己的后半辈子说句话吗?皇上要杀就杀我一个,拖累不了父亲母亲。”
笑妍低声辩解一句,
“不知好歹,早晚全府都得被你害死,何苦生你出来祸害家人。”
笑妍被骂这话伤心死了,父亲平时冷漠倒是罢了,今日还这样辱骂,一个女孩哪里受得了!
“以后我断不会连累娘家,要死我也死外面去。”
笑妍跪到地上,狠狠地说道。
“叫她的妈妈来,给我回去重重的责罚于她。
还有把她的书都搬走,不许她看。”
万鸿祎厉声道。
笑妍的奶妈和教养妈妈怯怯地一同过来,带走了跪在地上的笑妍。
笑妍回到自己的屋子,本以为自己会大哭一场,最后发现她想嚎叫时居然哭不出声,想起生来被人忽略,漠视,一时悲从心来晕倒在地。
吓坏了老妈妈们,又是灌汤又是按人中,一顿大喊大叫,慢慢人是清醒过来了,但是却不会说话,失语了。
屋内众人又不敢找郎中来看,怕弄的满城风雨,只能寻找偏方来治。
一日奶母带回一张符,说是好容易才在京城有名的修士那求来的,叫小丫头烧了那符把灰兑水便叫笑妍喝下,笑妍哪里会喝,示意丫鬟拿走。
奶母哭着求笑妍,“小祖宗,你想不说话一辈子吗?你可知我为求这符废了多少心血,花了多少银子。”
笑妍又气又悲,气奶母糊涂被人骗财,悲奶母为自己操碎了心,比那生了自己的亲生父母强。
这边奶母还在抹泪,那边教养妈妈又进来了说,要丫头们准备锅碗瓢盆等一切家伙事儿,明早去田间接露水,都得去,一个都不能少。
笑妍示意锦瑟让她们都出去闹,想静一静,锦瑟好说歹说,让妈妈们先出去,容小姐先休息下。
锦瑟到底没糊涂透,“小姐,还是让大爷请个靠谱的郎中才是。”
笑妍点点头,锦瑟悄悄走出去,找小厮传话给世子。
次日景衡带来个郎中,说了病症,郎中摇摇头,表示才疏学浅,让另请高明,便告辞而去。
拖了几日,笑妍的病依然不见起色。
一日景衡与徐莱骑马往荣王府中去,徐莱虽不大知笑妍到底得了什么病,但从公府里也传出了只言片语,徐莱便直接问景衡:“你家二姑娘到底怎么了,这几日公府里折腾成这样,但又好像忌讳的很,谁都不敢谈及。”
景衡因深知徐莱为人,又实在不知道如何办才好,真需个人好商量,便从那日宫中发生的事到父亲如何责骂妹妹的事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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