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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
司马曜连忙追问。
陈淑媛泣不成声,回道:“怕是听天由命了……”
说着,又往司马曜怀中扑去。
司马曜见势却是不着痕迹的躲过,陈淑媛满脸尴尬,虞容华站在一旁望见,暗暗扯动嘴角,淡淡一笑。
魏充华却是脸色苍白,有些惶恐,生怕受罚,她虽有心为自己辩解,可那会儿是她撮合司马德宗玩秋千的,亦是她站在后面推他,而今他出了事,众人自然而然将过错扣在她头上。
可在她看来,分明是那麻绳不结实,这件事情,可怨不得她!
司马曜果然还是问起了,道:“安德怎会受伤?”
陈淑媛看了魏充华一眼,而后又看向司马曜,道:“是魏妹妹撮合安德玩秋千,还站在安德身后推他,许是力气使大了,秋千的麻绳断了,安德也跟着飞出去,一头撞在石头上。”
司马曜闻言当即转头看向魏充华,目中略带杀气,魏充华连忙道:“陛下,是太子自己要玩秋千,并非臣妾撮合他,臣妾只不过是推他两下,可麻绳不结实,谁也不知道啊。”
陈淑媛又开口,一副要与她对质的样子,正要言语,外头又传来桃戈的声音。
只闻桃戈唤:“陛下。”
说着,已走进来,司马曜应道:“念安,你怎么来了。”
桃戈微微皱眉,脸上略带歉意,走至司马曜跟前,便福身道:“陛下恕罪,臣妾这是请罪来了。”
众人闻言不解,司马曜一面扶着她直起身,一面又问道:“念安何罪之有?”
桃戈侧首看了司马德宗一眼,而后看着司马曜,道:“今日之事,罪魁祸首并非魏姐姐,而是臣妾。”
司马曜狐疑,怔怔问道:“念安此话怎讲?”
“适才在华林园,是臣妾坐在秋千上,被太子看见,太子这才一时兴起,欲要玩秋千,说来这一切,都是臣妾之过,怨不得魏姐姐,”
桃戈说话间,那一双秀眉始终微皱,满脸歉意亦是不减。
司马曜怔住,众人亦不言语,陈淑媛闻言这便记起了是桃戈玩秋千被司马德宗看见,司马德宗便也要学她,所以,今日之责,桃戈也难辞其咎!
桃戈察觉陈淑媛望着她时目中有些恨意,便又与司马曜福身,嗫嚅道:“念安自知罪孽深重,但求一死,请陛下责罚。”
司马曜闻言脸色轻变,他怎么忍心责罚桃戈,更莫说赐她一死,今日之事,是怎么也怪不到她头上,可她偏偏又将所有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这便更要他怜惜。
可她自己认错,他便又不好说她没有错,他若要免她罪责,势必要连同魏充华一起饶恕了。
他连忙将她扶起,索性道:“念安,此事岂可怨你,只是麻绳不结实,”
说至此,又看向陈淑媛,继而道:“怨不得任何人。”
陈淑媛当即怔住,瞠目与司马曜相视,可司马曜而后却又转头看向司马德宗,道:“至于安德,既然太医令说了听天由命,那就听天由命吧。”
说罢又含情脉脉的看着桃戈,语道:“咱们回宫。”
言毕,这便揽着桃戈往屋外走去,陈淑媛见势连忙唤道:“陛下,陛下!”
可司马曜却仿若未闻。
待司马曜走了,魏充华也放下心来,可想起陈淑媛适才掐她的脖子,心中怒意难平,轻蔑的看了陈淑媛一眼,而后也转身出去,虞容华紧随其后。
陈淑媛大怒,道:“你们等着!
你们都给我等着!”
今日若不是她来得及时,魏充华恐怕已成了地下亡魂,说起来,魏充华亦是桃戈的对手,桃戈大可看着她枉死。
可她不能,因为,留着魏充华那条命,还有一个大用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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