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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行馆内花木扶疏。
一进院子,却是凉意袭人,暑气顿消。
跟外头俨然两个世界。
檐下,金丝雀叫声清脆,院子里山茶、四季海棠开得旺盛,蝴蝶在花丛中翩飞,比起阿笙前段日子过来,这花园是更为热闹了。
瞧着也格外地有生机一些。
花园树荫下,摆着一张方桌,方桌旁边,又另外摆了一套桌椅。
圆凳上垫着凉垫。
这方桌瞧着
像是二爷书房里头的那张
阿笙定睛瞧了瞧,果然,桌上似是铺陈着二爷的画作
阿笙从前送吃的来二爷府上,偶尔也会碰上二爷在写字,或是画画,倘遇上二爷心情好,还会唤他过去,给他看二爷在写的字或者是正在画的画。
自从二爷知道他也识字,有时还会让他过去写个几笔,对他指点一二。
见他对画作更感兴趣一些,便会跟他说上好些名家画师的绘画技巧。
有些他听得懂,大部分不大懂,只是回去了,偶尔会依照着二爷的笔触,回去仿。
一来二去的,竟画得比过去也有模有样了一些。
阿笙已是有段时间,没见到二爷作画了。
他不自觉地走上前。
待回过神,忙尴尬地止住了脚步。
谢放注意到他的眼神,反而主动走上前,唤阿笙过来看画,“从前几日开始画的,病了一段时间,一段时日没碰,技法都生疏了,阿笙不要见笑才好。”
阿笙连忙摇头。
二爷的书画是极好的,哪里轮得到他见笑。
阿笙便走上前,微微凑过了脑袋。
为了方便阿笙看画,谢放吩咐了福旺上前,先替阿笙拿走食盒。
不,不用,他拿在手里,不费劲的。
阿笙摆着手,福旺却已经走上前,“没关系,阿笙少爷,给我吧。”
阿笙也便只好将食盒递过去。
他同福旺相熟,两人从前都是当朋友一般处着。
麻烦朋友,总归有些不好意思。
福旺倒是没啥,二爷如今待阿笙少爷很是看中的样子,他服侍好阿笙少爷,不就等于服侍好了二爷么
食盒被拿走,阿笙确实方便了一些,至少能够更加近距离地看画。
二爷画的是这檐下的金丝雀
画得很是传神。
只是
他怎么觉得同二爷从前的画风以及用笔都不大一样
阿笙看画看得专注。
他的身体也便不自觉地往前靠,就连二爷稍稍给他让了位置,也未曾发觉。
仍旧一心只顾着看画。
他熟悉二爷的画风。
依照
二爷以往的画风,以二爷对这只金丝雀的喜爱程度,定然着笔于将鸟儿通体金色的羽毛,以及昂起头颅,扯着歌喉时那副神气的模样,这次,却着笔于鸟儿一双黑豆般的眼睛,望向笼子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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