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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或许年轻时候也有这样的时间,就是想玩围棋。
她也享受这些,玩着玩着伤痛忘了,人也长大了。
送她来棋院,是为了让她遇见更强的玩伴,让她玩得开心,飞的更高。”
熊茂没想到一个小姑娘说出这样的话来,仿佛自己心里也触动了一下。
所谓棋院的厮杀,他也是贫寒出身,一步步走来的。
曾经多少棋手都有过这样“玩”
围棋的热情,可前者的仰望,停滞的棋力,渐长的年纪,一切都使得玩变成了一旦后退就无法自我原谅的征途。
围棋英才出少年,无数孩子在跟时间赛跑。
熊茂承认,他看到崔妙仪的不认真,更多的是有种隐隐的愤怒。
无数人拼命攀登的山峰,她年幼就站在了半山腰上,还在原地无所谓的乱蹦,无视着周围不断向上攀爬的身影。
这是十分惹人嫉恨的行为。
可崔妙仪入了棋院,还能用玩的态度来对待,或许跟富庶的家庭息息相关,却不是决定性的因素。
元望曾在棋院的时候,背负的东西显然更多。
崔舒窈看着熊茂沉思的表情,笑道:“阿妹曾经说的最多的就是——”
“围棋啊,好玩的不得了!”
她笑:“我就想,那你就好好玩一辈子。
她能飞,她能闪闪发光一辈子,我相信的。
熊先生,您年事已高,我听说再过几年您也打算从棋院退了,您或许觉得我这话冒犯,但不如,您就陪她快快乐乐玩几年吧。”
熊茂本也想说“老夫不是来陪孩子过家家的”
,可转念又是一想,他五十多岁了,一生都没活的让自己满意过,棋院里,六弈中,看一眼别人的成功都会在心里鞭挞无力的自己,玩这种事情已经离他几十年远去了。
反正崔家也这么说了,妙仪又是个女孩儿,本就未必会走太远,玩几年如何?
就当是围棋生涯的末尾,撕掉脸皮做个顽童,给自己放个假,如何?
熊茂呼了一口气,面上难得见了几分笑意:“老夫明白了。
没想到崔五娘年纪小小,有这样的心态。”
舒窈笑:“先生可不要跟她透露这些话,她也是个皮痒痒的家伙,要知道我说了几句好话,在家里就能尾巴上天了。”
另一边,这个尾巴能上天的家伙,正在爬墙。
她是爬树翻墙的一把好手,此刻坐在墙头正在找那个熟悉的身影,过了一会儿就看到一个穿深紫色衣服的少年小跑过来,过了长廊看见了崔妙仪,跑的动作却变成了不紧不慢的走路。
妙仪催他:“你就不能快点啊,我今天还有事儿,不能在这儿待太久的。”
兆站在了围墙下:“东西还我,不过是报复一下你拿蛇吓我的事情,你夺别人玉佩算是个什么事。”
妙仪晃了晃穿红色小绣鞋的脚:“听说有句话,人要是不说出口,对方不会原谅他的。”
兆无奈的笑了:“……对不起。”
妙仪一下子就满足了,将玉佩递给他:“阿夏,我以后不能过来了。
我阿姐过来了,熊先生跟阿姐告状了,先生肯定管我特别严,不会再让我乱跑了。”
兆上次跟崔妙仪说,要她不要再叫“兆郎”
,妙仪就改口叫了“阿夏”
“夏哥哥”
,他才啼笑皆非的发现是自己心思太重,崔妙仪根本就不知道他的皇子身份。
兆一脸无所谓:“那倒是好,中午过来我跑的也挺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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