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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第2页）

走廊过道上的护士来回走动，窗外的艳阳照进人心，段冉偶然抬头看见窗户上的两个字。

字迹很清晰——江澈。

这个她隐藏在内心，消失很久的名字再次出现在脑海里，这次段冉没有多大感觉。

或许是伤害得太深，这点杀伤力已经无法让她作出反应，她平淡地喊了声陈乐，“把玻璃上的那两个字擦了吧。”

“好。”

陈乐照做，将那两个字擦去。

纸巾擦过去的一瞬间，沾染上一层灰尘，很脏。

段冉明白，只要彼此有那一段记忆，就永远无法遗忘。

能忘得干净吗？说到底不过是自欺欺人。

江澈那两个字是段冉在发病时写的，写完那两个字她才平缓下来。

陈乐很早前就想把这两个字擦除，但想到段冉发病时的痛苦，就一直放在那里。

段冉再次提及江澈，是在出院的前一天，那时段冉的伪装已经成功蒙骗过关，当天下午做了测量表。

结果是良好的，医生决定第二日让她出院，陈乐求护士长在第二天早上给她带一束花进来。

护士长一开始不同意，陈乐就一直缠着护士长，最后护士长应了下来。

当天夜里，陈乐一直坐在凳子上，视线在段冉脸上。

段冉疑惑地问：“我脸上有东西吗？怎么一直看我？”

陈乐没说话。

段冉又问：“是不是我脸上真的有东西？”

陈乐实话实说：“没有东西，只是我有点舍不得你，让我再看你几眼。”

他果真和江澈不一样。

“好，那就趁这个时间和我说说，你是怎么认识我的。”

段冉抱着枕头坐起身，“顺便听听你的故事。”

陈乐一丝不苟讲述着他们之间的相遇，其实这些陈乐是不愿提及的，因为他从来没有为一个女孩做过这些事。

“其实我和你的第一次相遇，是在理发店，我傻傻站在门外偷偷看你。”

陈乐边说边笑，“那个时候你还对我笑。”

段冉记得这件事，那时候她还以为门外的是色狼，段冉恍然大悟：“原来当时那个色狼是你。”

“色狼？你可别冤枉人。”

陈乐解释，“你看我哪里像色狼？”

“哪有人站在理发店外，一直盯着理发店里的人的？”

段冉说，“现在搞清楚就行了。”

陈乐仔细一想，当天所发生的，是有点像段冉口中所描述的色狼。

虽然被当成色狼了，但至少段冉对他还有印象，这是他没能想到的。

“也对。”

段冉打了个哈欠，靠在床头：“然后呢？”

陈乐突然严肃：“你想知道真相？”

段冉点头。

陈乐平静地说：“当时你在KTV外巷子里遇见的，和救你的，都是我。

那句这个世界太脏了，别看，也是我说的。”

段冉笑了笑：“知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