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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微弱的光线落在郁浮黎的身后。
屋外的喧闹被术法挡住,屋内角落里放着冰玉。
冰玉降低温度,使炎热的天气下,房间内仍沁凉舒服。
良久,郁浮黎说:“你不是最清楚?”
苗从殊:“我只记得十一年前的那次。”
郁浮黎:“那便是初见。”
“别骗我。”
苗从殊竖起食指摇了摇,表情严肃:“你知道我问这话的意思。
你知道我还未恢复记忆前,为什么那么快就接受你是我道侣的事吗?”
郁浮黎轻飘飘一句:“不是你看中我的脸?”
“那叫一见钟情,别概括得那么肤浅。”
苗从殊反驳,顿了顿又说:“因为我在芥子空间里找到一枚留影石,留影石记录我追求‘朱雀王’的全过程。
我以为他是你,你们背影、身形和气质都很相像。
后来想起太玄秘境里遇到‘朱雀王’的经历,但我对朱雀王完全没有印象,我也不记得八百年前的事。”
“我怀疑自己可能连八百岁都没有。”
苗从殊握着郁浮黎的手掌,有一下没一下的描绘他的手掌心:“我当时怎么进的昆仑?你说天道将你囚困于昆仑,必然不许出入,这便是昆仑最为神秘的缘故。
那么,我怎么进去?”
郁浮黎:“误闯。”
苗从殊:“那么巧?”
郁浮黎:“兴许你我本就有缘。”
苗从殊:“当日清幽殿里,你推演的卦辞我还记得。”
他突然就不画掌纹了,执起郁浮黎的手贴在脸颊,抬眸望过来:“老郁,别瞒我啦。”
郁浮黎:“杀了天道后,我再一五一十告诉你。”
苗从殊:“现在不可以说?”
郁浮黎颔首。
苗从殊:“为什么?”
郁浮黎:“我怕你没忍住,扛刀闯进昆仑剁天道。
修为不足,反而被气哭。”
苗从殊:“……”
这种哄三岁小孩的理由真是连敷衍都懒了吗?
郁浮黎戳戳苗从殊鼓起的脸颊:“生气了?”
苗从殊不说话,拿眼睛横他。
郁浮黎把他抱怀里,拍着苗从殊的后背,拿他当小孩来哄:“不就是再等一两天?好了,你好奇心本也没那么重,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哗!
话说得那么轻松?
问题就是他现在心里跟挠痒痒似的,实在是太好奇了。
那么多疑问堆积到一起全都没答案,关键还都和郁浮黎有关,怎么能不着急?
苗从殊使劲百般手段,郁浮黎就跟入定似的不为所动,说过两天就绝不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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