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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侍卫跑进来,低头行礼,双手把麂皮暗器囊袋托在手上,平举到宫远徵面前。
宫远徵瞪大了眼睛。
“徵公子,执刃大人在河边捡到了您的暗器囊袋……”
房内烛火明灭,照出了上官浅脸上那一汪楚楚可怜的水光。
一个时辰之前。
上官浅离开女客院落,在其他人视线的盲角,从背后给云为衫比出了“三”
的手势。
云为衫在上官浅的房间地面上四处搜看,却没有发现任何标记。
河岸边,宫远徵倾身去拿上官浅左手的红色锦囊,上官浅企图将囊袋放回他腰间,却没有成功。
她趁宫远徵转身离开,迅速将袖里的囊袋丢进了路边的草丛,然后捡起路边的石子,摆出了一个三角形,最尖锐的那个角指向了囊袋的位置。
这是无锋的信号标记。
无锋训练室,寒鸦肆给云为衫上课。
寒鸦肆比画出“三”
的手势,然后在面前的桌子上摆出三颗围棋棋子,其中,两颗棋子挨得很近,一颗棋子离得很远。
寒鸦肆:“三角标记,用来给同伴留下信号,指示方向或藏匿物品的所在。”
云为衫侧过目光,朝着尖角指向的方向,找到了地面放着的鲜艳苹果。
云为衫跟着宫子羽走出女客院落,她低着头,沿路乱石嶙峋,她没有听见宫子羽和她说话。
宫子羽:“云为衫姑娘?”
脚下突然踩到一颗尖锐的石子,硌得有些生疼,云为衫突然抬起头,有些局促地笑了笑:“大小姐性格挺好,没有架子,与谁都亲近,我喜欢听她说话。”
她露出笑容。
宫子羽转身之后,云为衫移开脚面,脚下的三颗尖锐的石子指向了一旁的草丛。
云为衫抬起手,叫住宫子羽:“羽公子,你的东西掉了。”
宫子羽转身,看着云为衫手里的囊袋,本来还在微笑的他脸色凝重起来。
冬夜的寒风刮过,让胶着的氛围松动了几分。
侍卫战战兢兢地汇报:“我刚去了徵宫,下人们说您在角公子这里……执刃大人吩咐我一定要送到徵公子手上……”
脸色已经涨得通红的宫远徵拿过囊袋,抬起手飞快地给了侍卫一个耳光:“你下次再在我面前叫宫子羽‘执刃大人’,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做药。”
宫尚角的声音突然提高了音量:“都下去吧。”
一种不寒而栗的气息突然散开,所有人都自觉退避三舍。
房间里只剩下宫远徵、上官浅和宫尚角三个人。
“远徵弟弟,给上官姑娘赔个不是。”
打发掉所有人,宫尚角给宫远徵留足了面子。
宫远徵咬牙切齿:“哥!
我——”
宫尚角突然转头,冷冷地看着宫远徵。
宫远徵不再说话了,他憋得面红耳赤,最终还是低下头:“上官姑娘,错怪你了,抱歉。”
“你先回去吧。”
宫远徵想分辨,但是他看着宫尚角没有表情的侧脸,还是转身走了。
剩下两个人的房间里,上官浅的手轻轻地抓着自己的衣领,刚刚被侍卫搜身的委屈依然停留在她脸上。
宫尚角把手中的锦囊和玉佩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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