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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莹莹盯着手机呆滞了足足十秒,终于反应过来:尼玛……自求多福……福……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今儿个算是见识了。
这时,办公室内的洗手间门开了。
陈锐笙甩着两手踱了出来,眼也不抬地讽刺道:“行啊田安安,现在学会跟老子玩儿失踪了是吧?江薇那边都快把房顶给掀了,你不知道她今天有个活动啊?电话也不接,知道你爸妈多着急么?”
田安安听了面露愧色,杵在门边儿支支吾吾道,“昨天晚上出了点儿意外,我真不是故意的……”
说着目光在那厮身上打量一遭,见他没缺胳膊断腿儿,长舒一口气。
看来李昕还算讲信用,是把他平平安安弄回家了的。
陈哥拿毛巾擦了擦手,这才调转过头看田安安,视线落在她身上时却蓦地一滞。
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射进来,一身藏青色刺绣裙装的少女肤白如雪,平日里蓬乱的鸡窝头在脑后松松挽起,插着一支别致的雕花发簪,看上去格外的古典清雅。
他抽了抽嘴角,瞪大了眸子迟迟道:“你丫儿这行头……抢银行了?”
安安听了更受打击,如果不是裸奔有碍市容,她真想把这件姓封的裙子扒拉下来扔了!
泥煤,但凡沾上封霄,果然诸事不利,连个裙子都这么不省心不正经!
唉!
她皱起眉,试探着朝陈哥走近了几步,“真的……很奇怪么?”
“不奇怪。”
陈锐笙一副看见鬼的眼神,半晌挤出下一句话来,“只是很可怕。”
“……”
卧槽,怕你个腿儿!
她伸出右手扶额,又见陈锐笙摇了摇头,继续道,“算了,你这衣裳的事情咱们押后再审。
我问你,你昨晚上把我送回家之后,去哪儿了?”
“呃……”
田安安脸色猛地大变,干笑着将目光看向窗外,支支吾吾道,“没、没去哪儿啊,呵呵。”
“没去哪儿?”
陈锐笙对这个回答简直嗤之以鼻,哼了一声朝她逼近几步,“没去哪儿你不来上班?帮你打电话去人事请假的还是一男的!
给我老实招了,那男的谁啊?”
“就、就一朋友。”
“朋友?”
陈哥精心描画的飞眉高高挑起,阴恻恻地又靠拢些许,道:“那他说你腰酸背痛起不来床?”
“我昨晚做运动来着……”
这话也不算撒谎吧……她吞了口唾沫悻悻一笑,弯腰煞有其事地揉了揉膝盖骨,“不仅腰酸背痛,我腿还抽筋儿呢。”
连衣裙的领口因为这个动作稍稍下移,陈锐笙的目光落在闺蜜的脖子上,第一眼匆匆掠过,后头回过神,视线落上去目眦欲裂,惊诧诧道:“卧槽,田安安,约.炮就约.炮呗,做运动!
床上运动还是活.塞运动?脖子上草莓印子都露出来了,还跟老子鬼扯呢?”
安安一听这话,登时吓得差点儿坐地上去。
她骇然失色,慌忙拉开洗手间的门冲进去,站在镜子细打量,果不其然,斑斑吻痕已经在领子外呼之欲出——大爷的!
她吓得双手发抖,连忙将领子拉高,绞尽脑汁哭丧着脸解释,“这真的是蚊子叮的……”
“你丫嗓子也哑了,蚊子叮得你喊了一晚上?”
“……”
尼玛,荤话讲一句就够了,用得着这么补刀么!
安安心如死灰,终于知道瞒不下去了,只好用坦然的态度面对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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