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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地主婆把棉裤提过膝盖、背过脊梁,小声问:“怎么办?”
小贺还傻盯着红白红白的屁股问:“什么怎么办?”
“你看了,怎么办?”
“你棉裤它——它,它——它,它自己掉的,跟我屁关系?我管你怎么办!”
“怎么跟你没关系?我本来是来给你结工钱的,谁料想,正好逮住你破坏我们家水桶,我一担心、一紧张,棉裤才掉的。
你称四两棉花纺纺(访访),我是绝对绝对清白名声的女人,从没被第二个男人看见过身子,今天竟让你看了,从表皮到内在,再从肉骨子到心坎里,都被你的狗眼啃脏了,真是叫入骨三分哪,从今以后,连我自己都没勇气承认自己还是个好女人哪!
呜呜呜,你得还我清白,呜呜呜,你必须还我干净身子!”
“看到眼里,拔不出来,怎么还?”
“没法儿还就还钱!”
“我没钱。”
“你有一年的工钱,用它抵!”
“哪我不白干了一年?”
“怎么算白干?我说你不仅不算白干,反而是大赚特赚。
你想啊,你饱了眼福,想一年幸福一年,记一辈子幸福一辈子,这艳福说给你子孙万代都是特大惊喜;而我就不同了,要害羞一辈子,终生受耻辱折磨,有苦还没法儿说。
这事儿万一让我们当家的知道,他又要酸一辈子,他祖宗八辈都跟着丢人哪!”
“哪你说,还是抵了值。”
“当然唠!
你如果不愿意抵,我就喊,一喊马上来人,大过年的,把你抓去坐牢,看哪划算?”
“那——,那就只好抵了”
,小贺万般无奈地答应。
“算你脑袋还会转圈儿”
,地主婆系好裤子,右手食指在小贺脑门上狠拧了一下,说:“凡事听我的,有你好果子吃!”
说完一扭一扭走出门去,把个小贺撂那儿陷入深深的遐想之中。
想归想,路还得自己走。
小贺沉浸在莫名的眩晕之中往家走,时而偷着乐,时而嘴中嘟囔着骂妈。
其实地主婆故意不系紧裤子,走到小贺面前,肚子一吸,就掉了,目的就是想不出钱,白用小贺一年。
大年初一早上,黄姜夫妇坐在堂屋中等租地户、长工们来给他们拜年。
哑巴夫妻捉着一只鸭坐在旁边。
小贺背着手走进来,口称:“给黄老爷全家拜年了,祝您们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黄姜瞪大眼睛把小贺浑身上下打量了个遍,问:“就这,没了?”
“就这,没了!”
“老婆”
,黄姜命令道:“把租地册子翻开,把贺家租我们家的地全收了,开年也不用这小子了!”
地主婆打开地册子,装模作样地指指捣捣,查到后准备划掉,小贺忙说:“慢着慢着,我是逗您们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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