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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律师你非说自己待在屋子里最安全。
模特小姐也支持你。
这下好了,她死得连渣儿都不剩。
我们都在各自的房间,但说不定就是你跑出去毁了模特的蜡像,又杀了她。”
律师也失了平时的稳重,怒斥:“我根本没出过房门!
明明是女仆推开这边冰窖的门,砸碎了里面的模特小姐。”
“我不知道模特小姐在冷藏室里,”
女仆凄惨地大哭,“是你们说要我到处找,我想学生小姐之前被关在冰窖,就去看了眼。
我不知道是谁把冰窖的温度调成了-148。
门撞上去,她人就碎了。”
女仆捂着脸蹲在地上大哭,拼命地摇头,无法接受刚才的景象:“不是我,我不知道她在里面。
我真的不知道。”
幼师脸色苍白:“都不要吵了。
从现在开始,我们所有人都去起居室,警察来之前,谁也不能离开半步!”
众人都沉默了,呆呆地盯着虚空,眼中全是彻骨的恐惧。
他们的一生,不论是亲眼所见还是听说,抑或是从艺术作品里得知,不论如何,他们都没有见过如此恐怖的杀人方法。
活生生的人被扔进冰窖,温度骤然下调几百度,瞬间变成又脆又硬的冰雕。
撞一下,支离破碎,成了粉末,连血都没流一滴。
房间内,甄爱脸色蓦地白了。
几小时前7号堡冰窖里刺骨的寒冷还萦绕身边,而现在模特竟被关进零下一百多度的冰窖里?
瞬间冻成脆冰?
甄爱听着骨头都疼了,什么人那么丧心病狂?
她伏在他肩膀上,扭头。
他的侧脸落魄而虚弱,垂着眸,神色不明,没有一丝情绪,却让甄爱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
她想起他在走廊上的话:“我想保护在场的每一个人,但显然那是不可能的。”
她不知道怎么安慰他,贴在他耳边,轻声说:“S.A.,不要难过。
我听你的话,不出去了。
好不好?”
他的目光挪过来,落在她脸上,清淡一笑,极尽苍白。
甄爱起身,所有心思专注在他的左胸。
箭头生了锈,掺杂着破碎的衣服布料。
她从酒精碗里拿了棉花球,替他清洗伤口,才碰上,他整个身体都紧绷了,胸肌一瞬鼓起,鲜血染红整块棉花。
她咬牙不去看他的脸,低头拿酒精棉用力擦拭伤口深处,他再度一颤,拳头抓着被子,指关节森白,青筋都鼓起了。
甄爱心在打颤,手却很稳,微微眯眼,动刀极快,一下就剜下他胸口一小块受伤的肌肉组织。
手下他的身体绷得像拉满了弓的弦,随时会断掉。
甄爱实在忍不住,看他一眼,他疼得唇色惨白,嘴唇都快咬破了,紧蹙的眉心全是汗。
再这么一刀刀下去,他迟早会活活痛晕。
甄爱拿手指比了一下他的伤口,心里有数。
言溯在剧痛过后,见她停了,垂眸看过来,声音断续,却强制着平静:“我,没事。”
甄爱没回答,忽然俯身下去,用嘴堵住他苍白汗湿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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