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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人关进了冰窖。
灯全关了。
管家和女仆捧着烛台,走在深夜寂静黑暗的走廊里,一小片微醺的烛光随着他们的移动从古堡石墙上划过,留给身后一片黑暗。
管家走了几步,忽然一停,转身回望,身后是看不见尽头的走廊,无数紧闭的房门和岔路。
女仆:“怎么了?”
管家若有所思:“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好像砰的一下。”
女仆侧耳倾听,摇摇头:“没有啊,什么都没听到。”
管家不说话了,静静立着。
但身后再也没了一丝声响,甚至没有穿堂的风。
“或许我听错了。”
管家自言自语,端着蜡烛继续前行,“去主堡吧!”
小小的烛光渐渐移向走廊尽头,一转弯,7号堡的长廊骤入黑暗。
而此刻的冰窖里,甄爱缩成一个点蜷在地上,冻得瑟瑟发抖。
湿漉漉的衣服和头发渐渐结了冰霜,指甲盖冻得没了颜色。
安静的冰窖里,只有她牙齿咯咯打架的声音,她觉得下巴快要冻掉了。
寒冷像是细针尖刀,一点点侵入四肢百骸,刮心挫骨的痛。
她的神经被撕裂了,忽的想起不久前她对言溯说:不要跟着我。
他一定不会来了。
她曾想过无数种死法,却没想过,会冻死在自家亲人存放未销毁实验材料的冰窖里。
言溯拿着手电筒,跑遍了整座古堡还是一无所获,到处没有甄爱的身影。
站在高处眺望,附堡的灯都熄灭了。
只有主堡的下半部亮着灯。
难道他们一路错过,甄爱已经回去了?
言溯动身往回跑。
他记忆力好,一会儿就轻车熟路地回到起居室。
这一次推门进去,他的心再次狠狠一沉。
所有人都坐在起居室里聊天喝茶,除了甄爱。
都回来了,这意味着,凶手成功出击……甄爱或许已经遇害,就在这座城堡某个黑暗阴冷的角落里。
他心底骤然冰凉,都不知是怎么走到他们面前是,一字一句问:“有没有谁看见过她?”
起居室里的谈话声戛然而止。
大家扭头,奇怪地看他,他此刻苍白而空茫的脸色很吓人。
虽然大家都知道他说的“她”
是谁,但没人接话。
演员瞧出了异样,幸灾乐祸:“她不是一直跟着你吗?”
言溯冷冷看过去,演员莫名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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