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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用辞还真是……
甄爱一时忍不住,瞪他一眼。
这是她第一次瞪他,不满又嗔怪,可怎么都有种温温的娇。
他微微一愣,半刻之后,居然清浅地弯弯唇角,不说话了。
他走了一会儿,复而又说:“彩排就是亲属间一个个发表煽情又感性的演讲,极度不符合我的风格。
如果我开口,必定会破坏温馨的气氛。”
甄爱抬抬眉梢:“你还真有自知之明。”
她飞速说完,觉得狠狠出了一口恶气,自顾自满意地微笑。
他原本要反驳什么,可一低头瞥见她嘴角自在得意的笑容,想说的话就凝在舌尖,无疾而终了。
走近门口,记者看到言溯,大感意外,一窝蜂地过来问:“老帕克再度提及当年小帕克的被杀案,你依旧坚定认为他是自杀吗?”
“你不觉得小帕克自杀的证据很牵强?”
言溯见记者涌来便竖了衣领,把甄爱外衣的大帽子拉起来盖住她的头,拉到怀里。
他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摁着她的头,用一种近乎霸道而强制的力度把她紧紧裹着,低头冷脸地穿过闪烁的镁光灯和尖锐的问题。
甄爱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捂得严严实实,头被摁在他的脖颈之间,余光里只能看见自己白绒绒的帽子和他高竖的衣领。
她的脸抵在他的脖子上,狭窄密闭的空间里全是他冷冽而又熨烫的男性气息,陌生而又熟悉。
她呼吸困难,脸颊发烫。
可她没有想挣脱,而是任由他牢牢箍着。
周围的声音她都听不到了,耳畔只有他的心跳声,透过他的颈动脉强有力地传过来。
短暂又漫长的几秒钟后,他带她进入庄园,这才松开她。
言溯脸色不太好,带着些许阴霾,不知是在生谁的气。
而她脸红红的,愣愣立在原地发呆,大大的毛茸帽还戴在头上,衬得巴掌大的小脸愈发白嫩嫩粉霏霏的,可爱得像呆呆的雪娃娃。
他忽然就消气了,反而有些想笑,脸上却没有表现,依旧冷淡清冽,问:“热了?”
甄爱睫羽扑扑两下,慢吞吞把帽子摘下来:“没有。”
婚礼草地上很多宾客在攀谈。
其中有老帕克,见了言溯,两人对视一眼,微微颔首,便再无多言。
甄爱觉得怪异,因为老帕克并未表现出半分的怨言。
照理说,他应该怨恨言溯才是。
或许政界的人都善于伪装吧。
一些认识言溯的和他打招呼,但都不和他握手或是行贴面礼。
他唯独在看到外婆时,躬身和老人家贴了贴脸。
海丽享受不到这种待遇,也不介意,反倒意味深长地看了甄爱一会儿。
毕竟,这是迄今为止她见过的唯一一个在她儿子身边待过的女孩儿。
甄爱大窘,眼神无处安放。
目光一挪,撞见言溯的哥哥斯宾塞,他冲她微微一笑,内敛而有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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