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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翼飞说:“中隐。
没根的事儿别胡来。”
那边赵戍临一根木棒敲着破铜锣吆喝得正起劲,忽然一拨衙役捕快好似从天而降,从四面八方气势汹汹扑向他,一声喊,七手八脚把他摁倒在地。
围观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景象吓着了,惊慌失措如鸟兽散。
赵戍临寡不敌众挣扎不起来,猜想是自己身份暴露了,暗自惊叹:大事未成,倒先栽了。
但他镇定叱问:“我一个卖艺的,犯了哪条?”
为首的役头手中扬起一只锣槌。
一声断喝:“你睁眼瞅瞅,这是不是你的东西!”
赵戍临瞄了一眼,吃了一惊。
他一样的锣槌有两个,秦矗偷走那一只以后。
另一只就再也不敢露白了。
现在瞅见丢失的一只落在衙役手上,心里大惑不解,就问:“怎么在你们手上?”
役头怒喝:“问你呢,是不是你的东西!”
赵戍临说:“是在下的东西,丢失几天了。”
役头斥道:“丢失几天了,说得倒轻巧。
杀了人还敢逍遥自在!”
赵戍临反倒坦然说:“官爷,我什么时候杀了人?这话可不是随便说的,”
役头冷笑一声说:“这玩意儿就落在杀人现场,铁证如山,你还想狡辩?押走!”
赵戍临没有再做解释,只要不是暴露袍哥身份,杀人的事儿到了公堂再辩。
众衙捕拿捕绳把他三环五扣,推搡着要押走。
从风脱口大喊:“别抓他,人家说了没杀人!”
郧中隐嗔责说:“有你什么事儿?我说了不是好人。”
役头恶毒的目光像从阴曹地府瞪过来,直落在这几个的身上。
郧中隐正好对上眼,脸上的粗肉刷地横起来,指着役头说:“你瞪谁,戳瞎你的狗眼!”
从风推开郧中隐,箭步冲向囚车去阻挡,口里乱嚷:“人家没犯事儿,你们凭什么抓人?放开他、放开他!”
役头一鞭子落在从风身上,盛气凌人呵斥:“你小子藐视官法,妨碍公务,一并拿下!”
众衙捕一声吼,把从风扭住,拿出绳来要捆他。
郧中隐大吼一声冲上去,抡起两只拳头见人就打。
马翼飞和全念坤见从风挨了鞭子,都咽不下气,与那帮捕快混战起来。
庚妹跳起来,被曹嘎三一把捞住,说:“你别掺乎,谁让他拿屎盆子往自己头上扣。”
庚妹甩开曹嘎三,窜到揪住从风不放的役头面前,一边扳他的手一边尖叫:“不干他的事,放开他!”
役头警告说:“干扰执法,对抗官府,你们要造反作乱不成?”
庚妹不跟他斗嘴,顺着他手腕一口咬下去,痛得役头甩手嚎叫,从风趁势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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