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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6页）

要是他先前把剃须泡沫也收走了，林安然现在是不是应该在拿牙膏啊？，

浴室面积就那么大，他进来的动静还是惊到了淋浴房里的人，那只手瞬间吓得嗖地一下缩了回去，不用看就知道里面的林安然此时脸上必然也是惊恐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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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看到商灏出现在浴室里，急着要把门拉上，只是动作不够快，下一秒就被一只大手撑住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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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之间的隔断玻璃是磨砂加条纹的，他倒是看不到林安然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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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然堪比受惊严重的动物，正在抬头看时脸就被一只手给掐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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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灏一只手把着门，另一只手用力掐住他的脸。

此时的林安然像是落水的动物，又或者被人掐住后脖颈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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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商灏，林安然在他手上急喘着，脸色发白，一直在可怜兮兮地把身子往门后面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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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从头到尾还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就算是叫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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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然，你看着我，”

商灏站在门外，只是想问他一句：“你跟我说句话真的有那么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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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然被打湿的乌黑头发贴在脸的两边，沉重地黏在他的脖子上，肩膀上。

商灏捏着他的脸，感觉到他的牙齿正在打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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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灏看他这样，心里一阵又痛又气。

可是心里的一股火气像是被硬生生浇灭了，什么火也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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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没有这样发火到一半又硬生生压抑住的经历，甚至还停下来教林安然：“我哪里做错了，你觉得不高兴了，你直接说，我下次改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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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灏自己都惊异于正在气头上的自己能压抑住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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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手里的林安然好像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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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颊被挤压着，湿透的身体不着寸缕，极力地躲在门后，只能发出不成型的，奇怪的声音，再加上他说话很用力，三个字被林安然说得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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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