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瀛方斛和鹿桑荼此时已经满头大汗,脊梁几乎被压垮。
鹿桑荼抬头看向苗从殊,稳住气息说道:“苗殊,你刚才听到我们的请求。
你自己决定听不听,我想说的事情有关于你——”
苗从殊回头看郁浮黎,郁浮黎长而直的眼睫毛挡住眼眸,叫人无法看出他此刻是什么想法。
苗从殊眨了下眼睛,扯了扯郁浮黎的衣袖,在他耳旁说:“他们是我惹来的因果,也是我的情缘……过去、都过去了,但是最后一次解决,我亲自来解决。”
郁浮黎凉凉的扫了他一眼,“最后一次。”
苗从殊以为他指的是最后一次容忍他和前情缘纠缠,当然后来他才知道这句话包含的意思更多。
“必须。”
苗从殊拍胸口担保,然后深吸口气,朝瀛方斛和鹿桑荼走去,这还是阔别几百年头一次以如此平静的心态面对他们。
早该来一次开诚布公的和平分手了。
因为修为而膨胀的苗从殊给自己加油打气,然后看到鹿桑荼背后嗡鸣的鬼头妖刀,脚下一转还是来到瀛方斛身边:“说吧。”
瀛小漂亮虽然嗜好诡异,但是感觉比较好说话。
瀛方斛扯了扯唇角,把苗从殊拉进自己的识海。
他的识海是广阔浩渺的血红色焦土,如早期闻之色变的魔窟。
没有苗从殊后来种起来的菜地,只有死气沉沉的焦土。
冒着血腥味的焦土才是魔窟,是他有意识以来便挣扎生存的地方。
瀛方斛如是想着,明明最开始苗从殊是属于他的,可为何连魔窟都得到了他的馈赠,唯独自己什么都没有?
苗从殊:“你这识海,多少种点菜。”
修士的识海便是心境,心境如何,呈现出来的识海便如何。
瀛方斛:“你送我的草原还不够绿吗?”
苗从殊:“不然养点鱼?”
反正生机勃勃就好。
瀛方斛:“然后同类相残?”
苗从殊:您这样我们就没法正常交流了。
“嗤。”
瀛方斛睨了眼苗从殊,单手扯开衣领露出精致的锁骨、白皙的胸膛和腹肌。
苗从殊挡住眼睛:“别这样,冷静点。”
“你脑子里想什么?”
瀛方斛在心口处划一刀:“我挖心拿点东西而已。”
苗从殊:“你何必裸上身?”
瀛方斛:“我乐意。”
苗从殊:你开心就好。
瀛方斛的手指很修长,指甲黑色的、尖尖的,看上去很漂亮。
他用长而尖的指甲剖开心口、划开心脏,从里面取出一滴绿色的水珠,然后白着脸递给苗从殊:“拿去。”
苗从殊接过水珠装在灵器里,问道:“这是什么?”
“蛇鳄之毒。”
瀛方斛轻描淡写,手指甲往心口那么一抹,伤口瞬时完好无损。
“我杀了上万头蛇鳄,取出来的毒,存在心口才炼出这么一滴。”
苗从殊愣住,瀛方斛疯了?蛇鳄之毒对修士的伤害有多强大有目共睹,他把那么多蛇鳄之毒存在心口炼化就不怕死吗?
瀛方斛见他满脸震惊,‘噗嗤’一声笑出来:“我是尸傀,世间剧毒再可怕也毒不死一具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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