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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浮黎瞥他,眉眼冷淡不言语。
苗从殊知他外冷内热性格古怪,压根没被冷淡的模样骗倒。
他一边笑一边重复刚才说过的话,然后问:“怎么样?”
郁浮黎:“快了。”
苗从殊闻言表示不相信,这绝不可能。
他播撒鱼苗、纵横情海岂会被眼下这区区小考验难倒?
“你骗我。
我心跳肯定没变。”
苗从殊笃定。
郁浮黎睨着他,表情似笑非笑就完全看不出来现在情绪到底是怎样!
他环着苗从殊肩膀躺在大石头然后闭上眼睛,看不出生气还是高兴,反正就是捉摸不定猜不透。
苗从殊:现在就是慌,就是忐忑。
慌着慌着他就睡着了。
不能怪他。
苗从殊在昏昏欲睡间为自己辩解他实在并非一条无所事事的咸鱼,只是晚间吃得太饱,饭后既有灵果还有鱼冻,眼下万籁寂静无虫鸣,还有现任温暖宽阔的胸膛,想要睡觉是人之常情。
换作谁来保证睡得比他快。
呼吸声轻微又均匀,自怀中传来。
郁浮黎睁开眼,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怀中人的后背,他想起刚才数苗从殊的心跳,心跳快了正是说‘我只喜欢你、最喜欢你’的时候。
郁浮黎开口:“知道了。”
苗从殊平日里那告白坦荡随意得好似没有重量,也就关键时候会稍微露出点羞涩,偏偏还遮掩得不露一点痕迹。
郁浮黎:“我也是。”
可惜苗从殊没听见,否则他一定会得寸进尺纠纠缠缠要更多好听话。
他缩在郁浮黎怀里,呓语两声,脑袋蹭了蹭换个舒服点的位置睡得像一头死猪。
火堆处。
丁溪看着大石头上亲昵的两人,表情似结了一层冰霜,内心全被愤恨般的黑暗侵蚀。
‘啪’一声,手中拨弄火堆的干枝应声折断。
他心说,丛殊他怎么敢?他怎么能对不起先生?!
还有那个不知名的散修,他也配和先生争?先生……明明可以拥有更好的道侣。
景晚萩被薛听潮救醒,因此颇为感谢蓬莱仙宗。
他原本打算给几件灵器或药草作报答,可被不缺这些东西的蓬莱仙宗拒绝了。
如此,景晚萩便说暂时跟着他们,待寻到时机再报答。
他不愿欠别人恩情,纵使蓬莱仙宗救了他一命,他也定会还回去。
景晚萩也在守夜,听到干枝断裂的声响便回头:“丁道友?”
丁溪回神,扔到断裂的干枝说:“我没事。
景道友若是累了便先睡。”
景晚萩:“我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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