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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和公主偏头看女儿,竖起耳朵高声问,“你说啥?”
念浅安:“……我啥都还没说呢。”
“安安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和小时候一样好逗。”
安和公主哈哈大笑,挥退一众杂音,和刘嬷嬷挤眼睛,“额角那伤没白受。
早知道能把安安的性子磕小几岁,又变得讨喜有趣了,我该早早亲自动手的,白头疼这几年。”
念浅安闻言祭出假笑,刘嬷嬷则笑着解释道:“刚才老夫人来得快去得也快,动静倒是不小。
公主不耐烦露脸,干脆叫了人来说书唱曲儿。”
于老夫人小声聒噪,安和公主就大声聒噪。
婆媳俩隔空打擂台,能不能再幼稚点?
念浅安懒怠管,直奔主题道:“我可没越活越回去,正努力往好处长呢。
您给我的铺面、田庄,这些年都是念妈妈管着。
我想自己接过来,学学管家庶务。
您以后不用愁我不务正业了,我会好好务的。
东郊庄子近便,我想过去住几天,把我名下的东西都理清楚。”
孝静长公主的封邑虽被朝廷收回了,但名下京内外的产业,全都转手给安和公主做了嫁妆,安和公主二五对开,又给了女儿一大半。
刘嬷嬷赞同道:“皇上后来还给公主添了几处皇庄,都在东郊。
公主本就打算将来给六姑娘做嫁妆,早些熟悉也好。”
嫁妆什么的,现在暂时退出议程。
安和公主撇着嘴道:“等你舅父处理好那些闲话,刘家必定会来人’登门赔罪’。
你爹在外头还没回来,来的不是你舅母,就是你大表哥。
你避出去住几天也好,省得两厢再碰面,你的小脸挂不住。”
说罢也不管女儿是真心学好,还是找借口出去野,冲刘嬷嬷努嘴道:“我让刘嬷嬷陪你去,有什么不明白的就问刘嬷嬷。”
安和公主是甩手掌柜,刘嬷嬷才是真干事儿的。
念浅安却不想带刘嬷嬷这尊大佛去,忙抬出念秋然道:“我听四姐姐的意思,是想和我一起出去松散几天。
娘也知道四姐姐的性子,刘嬷嬷要是去了,四姐姐非得紧张得跟避猫鼠似的,还松散个啥。
回头念妈妈也会过去,我就不跟您借刘嬷嬷了。”
小透明很适合当挡箭牌用,彼此各取所需,念浅安说这话良心一点都不痛。
果然安和公主并不坚持,轻笑道:“秋然是胆子小,但也比你出息,至少看起来像个大家闺秀。
你呢?才吹完牛就漏气。
说什么务正业学管家,原来只是借口编得好听,哄我放你出去野。”
念浅安直接耍赖,“您只说肯不肯让我哄吧。”
安和公主又嫌弃又无奈,“去去去,别在我跟前装乖讨巧。”
这就是都答应了。
念浅安嘿嘿笑。
隔壁永嘉候府三房,主母周氏一听是念浅安起的头,果然点头放行,神色却有不满,话里也满是敲打,“既然和安安说好了,我也不会让你出尔反尔,在妹妹跟前丢了做姐姐的脸。
只是你也知道,我特意带你三哥从任上回来,是为了什么。
你父亲在任上,有你二姐姐留下照顾,我是放心的。
你三哥要准备秋闱,我要顾着他又要管家理事,难免疏忽你这头。
你陪安安出去几天倒也无妨,只别再畏畏缩缩没个姐姐样儿,有什么事丢的不是你的脸,而是三房的脸。”
念秋然颠倒主次,禀报时耍了小心眼,心里正不安,闻言并无委屈不甘,忙乖顺应下,见大丫鬟抱起周氏给的布料,又保证道:“母亲分下的针线活计,女儿去了庄子上也不敢耽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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