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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相看着众位朝臣,“对啊,就是没大雁,大雁春天往北飞,冬天往南飞,如今夏日,怎么会有大雁,可你我尚且连大雁南来北往都无法左右,生男生女这种同样老天注定的事,难道你我就能左右?”
刚刚一众推销自家生子偏方的大臣顿时哑口无言。
冯相笑着说:“多谢各位大人好意,只是生儿生女命中注定,我等还是不要过分干涉的好。”
“相公说得对!”
“冯相说得是!”
“是我等妄言了!”
“各位大人不必介怀,冯某知道各位都是好意,等东宫孩子平安降生后,冯某请各位吃酒,到时大家记得来冯府。”
冯相笑着说。
众大臣忙说一定一定。
如此,众大臣才离开。
等一群大臣离开后,孔循看着冯相笑着说:“冯相你刚刚看天不止是给他们举个例子,是故意作弄他们吧!”
冯相看了孔循一眼,“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刚刚不过觉得脖子有些僵疼,活动一下脖子而已。”
说完,冯相就悠悠地走了。
孔循摸摸下巴,看着旁边的郑相,“你有没有觉得,冯相最近性情有些变化,呃,怎么说呢,感觉以前一见冯相,就觉得是个极为淳厚方正的人,连先帝和当今陛下都赞冯相有古之君子之风,可最近冯相,大事还感觉不出变化,平时却越来越……”
孔循一时想不起来该用什么词来形容。
“诙谐戏谑!”
旁边突然送上一个词。
孔循一拍手,“没错,就是这个感觉!
你还记不记得上次和凝处理完案子带着仆人来政事堂汇报时,靴子的事?”
郑相顿时想起来。
当时汇报完和凝起身告辞,一低头,正好发现自己和冯相穿了一样的靴子,和凝就顺口问冯相多少钱买的,冯相抬起一只脚,悠悠地说:“九百文”
,和凝的靴子却是仆人一千八文买的,和凝以为是仆人贪了钱,当场就要出去训人,结果此时冯相却抬起另一只脚,不紧不慢地说:“这只也值九百文”
。
①
郑相也不由笑了,“怎么不记得,当时整个政事堂都被老冯逗笑了,谁也没想到他突然开玩笑,说来他以前从来不开玩笑的,要不和凝也不会那么容易被哄。”
“就是,当时我都懵了,我也和冯相也算相识多年,那次还真是第一次见他开玩笑,当时别说和凝,我都懵了,你说冯相这是怎么了,突然返老还童了?”
孔循百思不得其解。
郑相听了笑着说:“他又不老,哪来的返老还童,不过他的事我倒是隐约猜到一点。”
“郑老快说,”
孔循忙洗耳恭听。
郑相咳了一声,“他那次从契丹出使回来,我听他隐约抱怨一句,说什么名声太好容易遭人惦记,他大概想改变一下。”
孔循眨眨眼,“所以他现在是想改变以前端正君子的形象?”
郑相点头,“大概是吧!”
孔循无语,“可你不觉得他现在这样更接地气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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