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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目光落在早间新闻上,看见她来,下巴点了点桌上一杯水:“喝了。”
她拿起水杯,温度刚刚好下口,便一口气喝完,然后才坐下。
“昨晚怎么了?”
他没有一点预兆就开始兴师问罪,连新闻都不看了,眼睛就落在她的脸上,带着审度。
鸢也手指蜷了一下,面色自然地抬起头:“什么怎么了?”
尉迟声音轻然:“说很累,却还来撩拨我,给自己找不痛快,图什么?”
鸢也马上就说:“错了。”
“哪里错了?”
她严肃地道:“因果错,顺序错。”
尉迟一副我看你想怎么编的表情,眼底漾着水波:“嗯?”
鸢也突然一笑,桌子底下的脚不安分地抬起来,蹭了蹭他的大腿:“就是因为不痛快才要撩拨你,你没听过那句话吗?暴力是发泄情绪最好的途径,做完我才累的。”
尉迟面色不改,手一把抓住她的脚腕,挑眉说:“歪理。”
鸢也轻哼一声,要把脚收回来,他却是不放:“所以为什么不痛快?”
他没有被她糊弄,跑偏重点,仍是追问最开始的问题。
鸢也咬了一口三明治,嚼了嚼,咽下:“就是没想到,隔着一个白令海峡都有人在觊觎我老公,气死我了,加纳夫人一直在跟我说她小妹多漂亮多温柔,我吃醋了,不行?”
轻哧一声,尉迟松开手,淡道:“你就编着吧。”
反正她已经给了解释,是不是真话,他信不信,都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她拿出手机,看到日历:“咦,今天是小年,我们今晚回老宅跟爸妈一起吃饭吧。”
尉迟没意见:“嗯,带上阿庭?”
她一顿,而后点头:“行,你去接,我下班后直接开车去老宅。”
吃完早餐,她就挥挥手走了,尉迟才喝下最后一口咖啡,起身,佣人立即送上西装外套帮他穿上,他眉目清俊,比朝阳还要艳几分。
“管家。”
管家上前一步:“少爷。”
“最近几天,派个人,跟着她。”
尉迟何等洞悉人心,哪怕她什么都不说,他也隐隐感觉得出她的意图。
管家自是明白他指的是谁,恭敬领命:“好的。”
修长的手指扣上西装纽扣,尉迟也出了门。
傍晚六点,下班时间,鸢也收到尉迟的信息,说他临时有个视频会议,要晚到四十分钟,她便回:“那我接阿庭去老宅吧。”
尉迟说好。
阿庭已经住了四天医院,鸢也带他离开白色大楼,他高兴得不行,走去停车上的路上,至少喊了她十句“麻麻”
,鸢也现在已经懒得纠正他了。
私人医院不比公立医院,并没有什么人出入,停车场也是寥寥几辆车。
鸢也拿出车钥匙解锁车子,刚把阿庭放进副驾驶座,猝然间就有个人扑出来,直接抱住她,压在墙上,浓郁刺鼻的香水味混着体味窜入她的鼻腔,他狂乱地吻她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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