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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通往尸房的院门里匆匆走出了个衙役,手里端着托盘。
托盘里是一些碎衣和物品,已经被林岚清洗过。
“妹妹,你看看这些衣物可是你家姐的?”
我柔声问。
张阿囡拉着弟弟走上前,看了一眼托盘里的衣物就哭了出来,抽泣着说:“是,是的,家姐那天就穿这身衣服出去的……还有这簪子……这耳环……啊——姐姐——”
两个孩子哭着抱在一起,见者伤心,闻着流泪。
到此刻,正式确定第一具女尸,为张阿福。
虽然,这是大家心中已经知道的事。
但在两个孩子认人前,大家还是心存一丝希望,希望他们的家姐,还好好活着。
我看向丁叔:“丁叔,你带两个孩子下去休息一下。”
丁叔点点头,温柔地拉起两个孩子离开。
我看向松鹤颜:“国舅爷,请问十天前,您在何处?”
松鹤颜倒是扶着椅子站了起来,依然还是忍不住看秦昭一眼:“十天前,我在回嘉禾县的路上,月初的时候,采了一批新茶,送去了上京,我也是三天前才回来,此事我的茶庄,船员,上京的友人,都能为我作证。”
松鹤颜语气镇定平缓,看见尸体时,他晕地也很自然,不像有假。
“你可认识死者张阿福?”
松鹤颜细细想了想,摇摇头:“我不认识。”
“你茶山平日可有人巡逻?”
我再问。
松鹤颜气郁地看向管家。
那管家也是擅长察言观色,立刻跪下:“大人,小人是茶庄的管家李成,平日却有人巡逻茶山,但也主要是在茶山那里,防止有人来偷茶,我家爷的茶山广阔,这后山确实平日很少会去巡逻,爷!
我是真不知道有人会那么大胆子,敢在我们茶山埋尸啊!”
管家说到后面急了,这是怕主人责怪的急。
松鹤颜拧拧眉,看向我:“大人,或许正因为无人敢私闯我的茶山,才有人敢将尸体埋于我家茶山。”
这松鹤颜还是精明的。
平民对权贵的顺从与敬畏几乎快刻进骨子里去。
即便松鹤颜的茶山没有围起来,这里的老百姓也不敢随意靠近。
就像他们后来不再跟着我们靠近茶山一样。
我点点头,看李管家:“李成,你可认识死者张阿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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