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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争辩,解释,澄清,却济于事,只换来一次又一次的挨骂受罚。
只因为裴柔是生灵体,所以她不会错,错的只会是长宁。
她曾是宗门最耀眼的明珠,可明珠蒙尘,一寸寸低至尘埃里,甚至比不上路边的野草。
可即便成了野草,她亦着自尊,宁可受罚,也绝不肯说些服软的话。
白日里,长宁挺直脊背,不理会那些异样的眼神,一丝不苟地完成该做的事,仿若丝毫未受到影响。
可到了夜里,她却会躲进被子,声地掉眼泪,仿若受伤的小兽,独自缩在角落『舔』舐伤口。
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不知道为要被这样对待,更不知道裴柔为要这样针对她。
明明是她将裴柔救回宗门的。
可所人像是都忘记了这件事,他们只记得,裴柔曾为她挡了妖兽的一击,受了重伤。
他们说,“长宁,是你欠柔儿的。”
长宁不明白,纵相抵消了,她和裴柔亦是清,来亏欠一说。
可正的平早倾斜。
那些委屈、屈辱、痛苦的场景,一遍遍在脑中回放,仿若阴湿的蛆虫,侵蚀着她的理智。
恍惚间,一道声音幽幽响起:
“他们这样对你,你就不恨他们吗?”
那声音嘶哑,带着几分急不可耐,煽动她,“和我合吧,我能帮你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所人……”
长宁嘴唇颤动了下,缓缓道出一字回应:“滚……”
那声音像是戛被掐止,旋即恼羞成怒一般,尖锐道:“不识好歹!”
它本就只是团初生灵智的怨念,见诱导不成,便索『性』用最野蛮的方式,想要直接吞噬长宁的意识。
汹涌的瘴气在体内流窜,浓郁若质的怨念在脑中蔓延,妄图一寸寸蚕食她的意念。
意念间的对抗,要比肉.体上的疼痛更敏。
耳畔喧嚣不止,扰『乱』着长宁的心神,头痛欲裂间,仿若魂魄都在被撕扯。
骤间,突长剑嗡鸣声响起。
所喧嚣都一霎息止,只余那一声声清啸剑鸣,撼动着每一寸意识。
长宁终于想起来。
原来这剑中,从来就不是什么阿辞,是她自己封存的七情六欲。
以及,那些她不愿记起的记忆……
随着那些缺失的记忆尽数填塞入脑中,长宁终于明白,为她会选择遗忘这段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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