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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松鹤堂回来,苏辞脑子里还想着金大仙的事,门房的人突然来报,说门口有个叫“白露”
的小丫鬟求见。
苏辞一听,立刻从太师椅上惊坐而起,“秋黛,快去将人带进来。”
白露是沈时回的贴身侍女。
说起来,她确实有一段时日没看见沈时回了。
难道她出什么事了,苏辞越想心越慌。
白露低着头跟在秋黛身后,见着苏辞的那一瞬,整个人泪眼汪汪,扑倒在苏辞脚下,抽抽噎噎请求,“苏小姐,求求您,救救我家小姐吧。”
望着她那双红肿的眼睛,苏辞心底一凉,将人扶起来问,“别哭,你好好说,你家小姐怎么了?”
白露泪眼婆娑,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抽抽嗒嗒,好半天才说出句完整的话,“苏小姐,小姐她已经不吃不喝三天了……”
苏辞这才得知,沈时回不愿听从父母安排,与大理寺少卿李准订亲,被沈夫人打了一顿,罚跪祠堂,又怕她再次离家出走,最后将她禁足房间反思己过。
可沈时回素日里吊儿郎当,骨子里却倔强清高,不惜以绝食来反抗父母安排。
苏辞匆忙来到沈府,门内有位穿着朴素但布料上乘的嬷嬷领着小丫鬟等着,见她来了,规规矩矩同她行礼,“赵夫人好,我家大娘子已经在正厅等您,您随我来。”
苏辞微笑着点头,微微整理衣裳袖口,跟着嬷嬷去了正厅。
沈大娘子比她想象中要严肃,苏辞是晚辈,先行礼问好,沈大娘子这才侧过脸来上下打量她,多扫两眼后才缓缓开口,“你来啦,依着规矩,我还是叫你赵夫人吧,免得传出去说我坏了规矩。”
“你身子骨不好,还劳烦你过来,难为你了。”
明眼人都能看出沈大娘子不待见苏辞,苏辞也理解,她在京中名声不好,再加上现在几乎是被塞给赵晏清,所有人都觉得她一个病秧子,仗着庆阳大长公主才攀上赵晏清这高枝。
苏辞只是温柔地笑笑,“沈大娘子客气,沈小姐与我交好,若能帮上忙,也是我的荣幸。”
沈大娘子重新瞧她一眼,问她,“她的事你都知道?”
苏辞点头,“略知一二。”
沈大娘子来了兴致,坐直身子,“那你说说,李准有什么不好?谦卑有礼,刚正不阿,且父母双亡,她嫁过去就能当家做主,没有婆婆为难,没有妯娌使坏,她还有什么不满意?”
“我与她父亲寻遍上京,查了多少底细,才找到这么一个才貌双全之人,她为何不满意?”
沈大娘子气得一掌拍在桌子上,“我们做父母的,难道会害她不成!”
苏辞莞尔一笑,温柔问她,“天下没有哪一对父母不为儿女着想,尤其是婚姻大事,父母总是殚精竭虑为子女考虑,希望以自己几十年的阅历,为儿女谋得好依靠。”
此话正中沈大娘子心怀,她不由得高看苏辞两眼,点头道,“正是如此,我们为她掏心掏肺,希望她能有个好归宿,她倒好,搞什么绝食、离家出走的把戏,非要气死我!”
沈大娘子是真的生气,坐在太师椅上不停拍打胸口,嬷嬷见状,眼疾手快倒来热茶。
沈大娘子接过茶盏喝了两口,便扭头问苏辞,“你既是她的好友,她肯定也同你说了不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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