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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森华眉头一皱,“你丫戒烟的特色方式就是把一堆烟在那里大卸八块切着玩?最近没啥高空坠物砸你脑袋吧?”
“滚。”
挂不住的孙陵只能抬袖子赶人。
“真让我滚啊。”
梅森华整理了整理衣服,“算了,我看你现在这个精神状况,也不太适合听这些,不过反正还挺得住,你也放松一下也好。”
孙陵跟被电了一样一下窜了起来,“什么叫还挺得住?”
梅森华解开了白大褂的扣子,比较随意的把白大褂挂在挂钩上,“往常这话啊都是咱们跟别人说,现在轮到自己了也想开点。
不过也好,其实我知道你挺为难的,现在也不用为难了,反正就这么一小会了。
其实你不进去也好,左右左最后一句话,也没啥遗产能交待,没什么意思。”
孙陵当时头嗡了一声,就觉得眼前黑了一下子,一把抓住了梅森华的肩头,“你说啥?”
梅森华眉毛一蹙,“得了老孙,你也说了,反正是逢场作戏,你看你这么大反应的。”
“你把话说清楚。”
孙陵的牙都快要咬碎了。
梅森华眨眨眼,“还说的不够清楚吗?人现在还挺得住,不过,顶天也就个把半个钟头了。
咱们之前跟别人说一般不都这么说么,怎么你现在还装什么糊涂了?”
“怎么,怎么。”
孙陵口吃了几下,这才理顺了这口气,“不是说,就是清创么?一点外伤而已。”
梅森华又恢复了那副看人渣的表情,呵呵了两声,“老孙啊,你自己做什么自己都忘了吧?是,归了包齐也就是额头磕破了点,可是你想过没,人可是身上有伤,刚从外面进来没几天。
营养还没跟上,被你可是可劲折腾了一天。
反正啊,现在是没啥能做的了。
你要是不想进去说说话呢,也没所谓。
反正许一凡在里面呢。”
许一凡在诊所里面一般干的,那就是解剖的活了。
听到这个消息,孙陵已经不知道自己迈着哪条腿过去的。
眼前的女孩,额头上已经被纱布封住,旁边的手术器具上稍微有些血迹。
孤单无力的躺在手术台上。
闭合的眼帘,长长的睫毛似乎还微微动弹着,好像随时都能睁开。
然而惨白的脸色已经代表着生命力的逝去。
孙陵伸出手来,似乎还想触碰一下,似乎眼前的人就像是故事里的睡美人,被触碰一下就能醒来。
手刚到半途,被蕾哈尔打了一下。
“想什么呢!
刚处理完人都没醒,有什么想法等人醒了再说,这时候来干这个?”
孙陵愣愣的抬起眼睛,对上了蕾哈尔鄙夷的眼神,干瘪的声音,“不是说,人已经醒不了了么?”
蕾哈尔眼睛瞪大了,“啥,我们这里四个人忙了半天,这谁这么大本事一句话把人给说死了。”
杜法然清理完了双手,抬起头,“一点外伤而已,这不纱布已经包上了么,学长你怎么这么沉不住气?谁说死人了?”
孙陵的目光顿时变得极其可怕,一点一点的原地挪转身,看着一直在手术室门口没往前凑的梅森华。
梅森华也不含糊,气沉丹田摆了个功架,左手往外一封,左手往上一托。
舌尖一顶上牙膛吐气开声,“呔,你打我这药可保不住了哦!”
孙陵的目光往上一移,梅森华扬手就把手里的药扔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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