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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爷爷的至交好友,他和我爷爷经常有书信往来!”
溶则点头,又问,“桑儿,还有多久?”
木源沉吟道“若是爷爷医案记录属实,还有半月吧!
不过,也要看郡主病情发展情况”
“多谢!”
溶则对木源拱手道。
木源连忙回礼。
他平常看病,甚是倨傲,可这溶则、溶家,不一样。
不止对他,对整个西宁的百姓来说,他们就是不一样。
若贺兰家是至高无上的皇权的象征,那么,溶家就是西宁的守护者,他们守护的不止是皇权,更是西宁百姓!
溶家军在所有军队里面,军纪是最为严苛的,其中一条铁律便是:为祸百姓者死!
置百姓安危不顾者死!
危难中舍弃百姓者死!
这是一支为人敬仰的军队,这是一个让人崇敬的家族。
相对的,这也是一支让敌人闻风丧胆的军队,一个让敌人恨之入骨的家族。
溶家从开国至今,无一代不为将,从原来繁荣的家族,到如今,只有这溶则一支仅存,要问溶家有多少军功?有多高威望,先要问,溶家有多少儿郎死在战场之上?
木源告辞出门,关昕月蹲坐地上,看着熟睡的溶桑桑,有些呆愣。
她不再流泪,就只是愣愣看着溶桑桑。
溶则过来,也蹲下来。
他下蹲时伤口还会隐隐作痛,他用没受伤的右手,揽起关昕月的肩,低语道“咱们去慈恩寺,桑儿不会有事儿的,不会的!
咱们这就去!”
关昕月回头看着丈夫一脸刚毅,幽幽道“你别担心我,我没事儿,我知道,桑儿不会有事儿!
绝不会!”
她转过身子,扶起溶则,把溶则扶到床前,异常平静的道“你在家看着桑儿,我去!”
溶则刚张嘴,关昕月的手抚上他的唇,她温柔一笑,如一抹暖人心窝的阳光,道“总得有人看着桑儿,不是吗?放心,我去,好吗?”
溶则看着关昕月温婉绝美的笑容,眼眶湿润了,道“月儿,我是不是不该娶你,若你嫁入别家,至少能安稳、安心,可这溶家,却是历来没一日没有风雨的…”
关昕月佯装生气道“怎么?后悔了?晚了!
咱们已经许下诺言,这一世即使风侵雨袭,也要不离不弃。”
溶则,一个手掌西宁半数大军的将军,此刻却是有些患得患失,他喃喃道:“月儿,我舍不得,我舍不得你嫁入别家,若是重来,我也定要娶你,咱们一定会如桑儿所说,笑着,活着,绝不让那些人得逞!”
关昕月展颜一笑,道,“一定会的”
两人相视一笑,笑脸上,是一模一样的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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