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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纸幡摇曳处爷爷的最后归程（第2页）

紧接着是成殓仪式。

几个姑姑一看到棺木，便像被抽去了筋骨一般，双腿一软，扑了上去。

三姑哭得尤为伤心，她的身体剧烈颤抖，像是寒风中一片飘零的落叶，双手紧紧抓着棺木边缘，指甲都因用力过度而泛白，仿佛要抓住最后一丝与爷爷的联系。

她的头发凌乱地散落在脸上，被泪水浸湿，贴在脸颊上，显得格外狼狈。

一声声“爹”

喊得撕心裂肺，那哭声仿佛要把心中所有的悲痛都宣泄出来，泪水鼻涕糊满了脸庞，她的喉咙像是被火焰灼烧，声音变得沙哑而破碎，却依旧不停地呼喊着。

父亲也泣不成声，他的肩膀微微颤抖，像是被寒风轻轻拂过的树枝，却又承载着无尽的悲伤。

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指尖微微颤抖，泪水不受控制地流淌，“滴答滴答”

地打湿了脚下的土地，那泪水仿佛是他内心深处悲伤的源泉，源源不断。

他微微张开嘴，想要呼喊却又被哭声哽住，只能发出断断续续、含糊不清的呜咽，每一声呜咽都像是从他破碎的胸腔中挤出来的，带着无尽的痛苦。

李贺和大妹也跟着哭，他们小小的身躯在哭声中颤抖，像两只受惊的小鹿，眼中满是恐惧与不舍。

大妹紧紧拉着李贺的衣角，哭得满脸通红，那通红的小脸像是熟透的苹果，却带着无尽的哀伤，泪水在她稚嫩的脸颊上肆意流淌。

当天晚上，月色如水，洒在大地上，却照不亮众人心中的黑暗。

大伯和父亲和几个姑姑，端着几碗饭，神情肃穆地走到院门外的十字路口。

大伯双手捧着碗，那双手粗糙而宽厚，此刻却微微颤抖，那碗中的汤水也跟着轻轻晃动，像是他此刻无法平静的心。

他的眼神中满是哀伤与不舍，口中念念有词，眉头紧皱，脸上的皱纹如沟壑般深刻，写满了悲痛。

父亲站在一旁，低着头，月光洒在他的背上，勾勒出他落寞的身影，那身影被月光拉得长长的，显得格外孤寂。

他的双手无力地垂着，偶尔抬手擦去眼角的泪水，那动作缓慢而沉重，仿佛带着千斤的重量。

几个姑姑则默默流泪，泪水在月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宛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却带着无尽的哀伤。

她们的肩膀微微颤抖，沉浸在悲痛之中，像是几座沉默的悲伤之山。

第二天夜里，几个姑姑又忙着给爷爷糊摇钱树。

昏暗的灯光下，那昏黄的光线在风中摇曳，仿佛随时都会熄灭，就像她们此刻脆弱的希望。

她们的手指灵活翻动纸张，那纸张在她们手中发出“簌簌”

的声响，像是在诉说着无声的哀伤。

大姑姑眼神专注却又带着无尽的悲伤，她轻轻抚平纸张的褶皱，动作轻柔得仿佛在抚摸爷爷的脸庞，每一个动作都饱含着深情。

二姑姑时不时停下手中动作，用手背擦去眼角的泪水，吸吸鼻子，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又继续手中的活儿，每一次粘贴，都像是在为爷爷搭建通往另一个世界的桥梁。

第三天一大早，天边才泛起鱼肚白，清冷的空气中还弥漫着一丝雾气，那雾气像是一层薄纱，笼罩着整个世界，也笼罩着众人心中的悲伤。

邻居们便纷纷赶来帮忙做饭。

烧火的张大伯蹲在炉灶前，双手用力地扇着扇子，那扇子在他手中快速地舞动，“呼呼”

的风声伴随着火苗呼呼地往上蹿，映红了他满是皱纹的脸庞，那脸庞被火光映得通红，像是熟透的柿子，却带着哀伤的神色。

他的眼睛眯成一条缝，专注地盯着炉灶，眼神中透着焦急与悲痛。

洗碗的王婶在水槽边，机械地揉搓着碗筷，那碗筷在她手中发出“叮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