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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贵妃忙解释,“楚王殿下是陛下的股肱,今儿在场的,全是京城里的贵女。
臣妾跟太后都琢摸着,给楚王殿下一道儿物色物色。”
“楚王如今父母不在,这婚姻大事儿,贵妃也跟着多上上心。”
丰和帝笑着问,“楚暝,你可有看中的贵女?要是有,朕亲自下旨赐婚。”
“多谢陛下厚爱。”
陶月安是今晚第二次看他,之前一眼,将她吓坏了。
秦楚暝眸色淡淡,似是风吹过的湖面,“臣先父有言,匈奴未灭,何以为家。
眼下四方未平,臣不愿拘于儿女私情。”
秦楚暝这般说,丰和帝倒不强求,还对他赞赏有加。
事儿落定后,他起身回御书房批奏折。
殷贵人原是想跟去,却被拒绝,“让贵妃陪着就行。”
陶贵妃虽担心陶月安应付不来,但想郑棕英在,出不了事儿,便跟着走了。
殷贵人看他们离开的背影,跟尹雪宁看刘牧音的一样。
德贞太后因郑棕岸的突然举动,一时被气得缓不过,便说着身体不适,让明若先扶着回宫看太医。
剩下主持大局的,就只剩长公主郑棕欣了。
说起郑棕欣,宫里早年就有消息流传说她同郑棕熙的母亲是陶贵妃害死的。
可郑棕欣为着宫里的富贵日子,在陶贵妃身边强颜欢笑地归顺许多年。
直到殷贵人渐渐得宠,陶贵妃的隆宠被分去一半,她瞧见宫里的风向变了,又眼巴巴地跑去太后那儿哭诉这些年的心酸与身不由己。
德贞太后知她是根墙头草,面上虚情假意地应下,心里却不重视。
郑棕欣就总想折腾点事儿来证明自己忠心向着她。
“这女儿节的习俗,是将香袋系在香树上。
倘若有仙人路过瞧了,就能帮着实现。”
郑棕欣说着,突然想出个法子。
太后最讨厌谁,不正是陶相?眼下贵妃不在,她为难不了陶相,为难为难她女儿也是好的,“说来,月安是父皇定下的太子妃,将来母仪天下的人选。
我们在场的女眷里,哪有谁比你福泽深厚?要是你帮大家系香袋,这里头的愿望,保准能实现大半。”
陶月安刚塞着块九层糕,闻言险些噎住,下意识看郑棕英,姑姑不在,这事儿自然得问他。
“皇姐,香树高,月安又不会轻功,爬梯子上去,恐怕会摔着,这事儿似乎有些为难。”
郑棕英收到她求救的目光,出声拒绝,“况且往年,这事都是让奴才们做的。
皇姐此举,似乎不太妥当。”
“本宫也是想让大家沾沾太子妃的吉祥气儿,才提这个建议。”
郑棕欣说话的口气,陶月安听着怪不舒服,好像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儿,“太子此般说法,莫不是认为,我这个做姐姐的蓄意谋害弟妹?”
殷贵人晚上被陶贵妃压着,连着把怒火朝他们撒,“太子爷才在皇上面前宽容大度,连侧妃都说让就让了,怎么这会儿连系个香袋都不肯。
莫不是方才,只是在皇上跟前做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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